我傻,以為只要委曲求全、低聲下氣,就能讓她平靜下來。
可我錯了。她的妒嫉越來越強烈,那天,在我和虛明師兄兩人單獨在劍舞坪私語時,她突然滿眼怒火的出現,將我和師兄拉至前山,大聲斥責著我們兩個不專心於修仙,而只顧於男歡女愛。
我自然是怕的,我怕她在這裡的聲望,怕她會因此葬送了虛明師兄的前程。眼淚很順理成章的就掉了下來,一方面是真的害怕,另一方面,我祈求用我的淚水換來夙敏的滿意,這樣興許我們倆就可以躲過一劫。
然而讓我失望的是,當被眾人圍觀時,虛明師兄突然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他只是跪在那裡,低著頭,額頭上冒著冷汗,握著拳頭一聲不吭。
其實我不是早就應該明白?
虛明師兄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可我竟然懦弱到怕發現這真相,騙著自己……
就讓虛明師兄,保持他在我心中原來的形象吧。
我正欲起身告訴夙敏,我夙寧願意被逐出師門,只求她放過虛明一次。我知道其實只要我擔當一切後果,她肯定就不會再找虛明的麻煩。
然而就在那時,他出現了。
他用兩隻鞋子,便結束了我和虛明師兄的危機。他不讓我叫他小扣師兄,堅持讓我去掉那個小字。
可是後來,每次見到他那張靈動的臉,我都還是忍不住加上那個小字。
那天他眉間一股正義之氣,伶牙俐齒,沒多久的功夫便解決了夙敏的刁難。
他光著腳,一臉不屈服的表情,將夙敏罵得狗血淋頭。
那時我的心情卻是出奇的冷靜。看他氣勢凌人,談笑風生,我便知道,他與我們不同。
他必然不是尋常人。
那天之後他又因頂撞師父,被罰關在思返谷。
我當時還是心有餘悸,怕夙敏趁機來找我和虛明師兄的麻煩。
然而令我驚訝的是,夙敏竟然真的在第二天就被師父下令,遣送下山。
是有人向師父報告了夙敏的行為。但憑直覺,我知道那肯定不會是小扣師兄做的。不知為何,每次見他和師父碰面,他都像和師父有深仇大恨似的,兩人常常是一觸即發,你爭我吵。
然而令最我想不到卻是,我後來竟然打探到逐夙敏下山的事,是玄霄師兄向師父說明的。他的話自然是板上釘釘,誰讓他是師父最得意的弟子。
可是我在意的,卻是他不同於尋常的言行。
平常玄霄師兄性情冷淡,就算派裡有什麼大事小事,他也只是一味修煉,不會插手這些瑣事。
然而他卻為了我,一個不成材的小弟子,把夙敏遣下山?
——自然不是為了我的。
我從小看盡世態炎涼,早應看出他對小扣師兄的不同。也許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在他面對小扣師兄的時候,就算再是憤怒,就算再是發狂,他的臉上,都寫著一種東西。
那種東西,叫做情感。
以前的他,在派中獨來獨往,誰都不深交,誰都不放在心上。
然而小扣師兄的到來卻讓他從冷淡漸漸變成無奈的壓抑。
我看得出他被他氣得不輕,每次看他的表情都是那麼咬牙切齒。
可我這個旁觀者,卻沒來由想要微笑。
玄霄師兄,是不是連你自己都沒有發現,只有當你面對他的時候,才會有作為人應該有的情感?
呵……就算我看別人看得再通透,又有什麼用呢?
我終究是,沒辦法處理好自己的事情。
我愛上虛明,便是一輩子的事。
無論他在以後的日子裡,性情行為變的越發奇怪,我都能夠容忍。我知道我傻,可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