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纏住,誰躲得過?
故事沒有說,倒是問她一個問題:“在你引我們進府的時候,我看你的身法,是修過道的,對嗎?”
“嗯,不但修過,道法還不弱呢。”毫不謙虛,有女孩兒該有的驕傲。
皺眉不解:“那倒奇怪了,既然你會道法,就不是普通的凡胎,我們可以駕雲直奔東海,何必走得這麼辛苦?”
呼吸微重,好像已有些睏意,迷濛的回他:“沒用的,我會道法,但我家小姐不會,她是個凡胎。”
“這就更怪了,蛇王的女兒竟會是凡胎?”
“少見多怪。”風冷,吳舞霧將鼻子也埋在毯子裡,又說:“收養的,不是親生的。”
“哦,這便解釋的通了。”點了點頭,又聽到她說:“天冷了,再給我蓋一層。”
她幾乎把整個頭都埋到了毯子裡,身體蜷縮的像一隻蝦米。
白無常笑問:“你先前不讓我動,現在又要我去給你找毯子,我到底該聽你哪句?”
向他多要一條毯子而已,羅嗦。
“白痴一個,沒人要你去找毯子,脫下你的外衣,給我蓋上。”
“那我呢?”
“凍著。”
已經被她賴了不知道多少回合了,索性就讓她賴到底吧。
當真脫了外衣,替她蓋上。
外衣雖薄,蓋在身上後,卻覺得十足溫暖。
微微一笑,喃喃說:“你聽話的時候,還不怎麼討厭。”
冷夜如冬。
她氣息深邃,卸去了一天的疲憊,入夢。
哄睡了她,側頭看向黑無常。
他還在望月,似乎沒動過,如石像。
每當明月現世,他便滿腹心事。
他與月,究竟有什麼故事?
雙掌交疊,託在腦後,準備閉目小憩。
吳舞霧突然身子緊繃,探出頭來,滿面急切:“噓――你仔細聽,能聽到嗎?”
屏息凝氣,用心傾聽,除了風響,還有馬蹄踏沙的細微聲音。
不顧寒冷,吳舞霧掀開氈毯,激靈一下坐起來,驚看白無常,壓低聲頭:“夜裡風!”
“夜裡風?什麼鬼?”
想是他初到西域,還沒聽過夜裡風的名頭。
見他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急得緊咬紅唇:“大漠夜裡風,奪命無影蹤。”
慌忙拔出尖刀,急說:“夜裡風是一群妖,稱霸大漠,已不知道吃了多少人了,這會兒八成是把我們當成商隊了。”
借月色觀瞧,一張小臉兒已經由紅變白,顯見她已被夜裡風的名頭給駭到了。
壓低她手中尖刀,出語安慰:“這有何難?咱們代正西妖祖送嫁。夜裡風要是真殺過來,只要報報名號驅走他們就是了,幹嘛怕成這樣兒?”
“哎呀!你不知道!”嘴唇幾乎咬出血來,急說:“沙漠裡的妖,不歸蛇祖管,況且夜裡風是一大群妖,個個兒法術高超,傳說都不在蛇王之下,蛇王的名頭嚇不走他們。”
深吸了幾口氣,終於下定決心,果斷的對白無常施令:“你和冰人帶著小姐先逃,能逃多遠逃多遠,我能擋一陣是一陣。”
剛要跳出方池,又被白無常拉住。
笑說:“冰人?貼切,貼切,你倒是給他想了個好名號。”
“都這個時候了,還說笑嗎?”
這人分不清輕重緩急,煞星要上門了,還不快點逃命?
星眸已經晶瑩,好像噙著淚水。
原來她不只會嬌蠻耍賴,在危機時刻,也敢捨己為人。
再次想要躍出方池,再次被他拖住。
他眉目見笑,剛要再說些什麼,遠處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