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是做買賣的,家裡賣木料,城裡還有間傢俱行。雖然不是大富大貴,但至少也衣食無憂。他的老婆才死了沒多久,但留下的子女不少,想著沒人照管不行,這才趕著要續絃。他本人的年紀聽說有些大了,估摸著應該要四十了。”
“哦?那年紀和您應該差不多吧。”
明箏看向了龐氏,這個年代女人結婚年紀小,三十出頭就當祖母的也不在少數。龐氏也不到四十的年紀。
龐氏臉色有些尷尬地說:“應該差不多。不過年紀大些知道心疼人,這有什麼要緊的,要緊的是過日子。”
明箏說:“他這哪是過日子,是趕著給子女們找免費的保姆。”
“那你是願意還是不願意?”這句最為緊要。
明箏想了想,她知道宋家的算計,突然她有了別的主意忙說:“這不還沒相看,怎麼就覺得人家一定能相上我,要是相不上我,不是白高興一場麼?”
“這倒也是。要是你沒意見的話,回頭你姐姐就和她嬸孃說了,然後給對面人家帶句話,再商定後面的事。”
“行吧,你們看著安排。”
事後紫煙對明箏的做法也感到不解,她道:“我以為小姐會和太太大鬧一場的,您能自己想明白是最好不過了。”
明箏看了紫煙一眼,她說:“你也認為我趕緊找個人嫁了是好事麼?”
紫煙忙說:“當然,小姐您現在多苦多累啊。要是能遇見一個合適的人替您一道分擔,您也不必這樣辛苦。”
“好姑娘你倒是一心為我著想。只是天底下哪裡有那麼多遂願的事。你先找你哥哥幫我打聽一下那戶人家到底是個什麼情況。我自有主意。”
“哦,好的。”紫煙就明白她家小姐不會那麼容易妥協的。
雒城並不算大,街上有鋪子,又是賣傢俱的,要打聽一下對面的情況是很容易的事。
第二天中午秦廣就來回了明箏的話。
“那戶人家姓李,買賣的確做得夠大。他們家老闆娘的確是今年春天去世的。據說留下了六個孩子,最大的兩個女兒已經嫁了人,其餘的都還小。”
“那個老闆娘是怎麼死的,得病麼?”
“應該是的,不過也有傳言……”秦廣說到這裡他有些猶豫。
明箏忙道:“你別有什麼顧忌,知道什麼就說什麼,我要的是真相。”
“是!”秦廣這才接著道:“聽聞這位李老闆早些年家貧,還是靠著岳丈家的幫助漸漸地才在城裡站穩了腳。現在家大業大的一路走來倒也不容易。不過男人嘛,手裡的錢一多花花心思也就出來了,去年冬天還包了繡春樓的兩個姑娘,他的意思是想要娶進門,正式抬身份。這家裡的那位不願意,兩人也沒少因為這個起爭執的,據說鬧得最厲害的一次,那李老闆還差點燒著了房子,最終也沒能讓那老闆娘答應讓那兩個姑娘進門。”
“接著往下說。”明箏面色如水。
“今年年初的時候,老闆娘外出的時候跌了一跤,然後就漸漸病重了。半個月就暴病了。”
“可曾聽說這老闆娘以前狀況如何?”
“這個小的也就不方便打聽了。”
明箏點頭道:“情況我瞭解了,辛苦你了。”
“小姐有什麼事只管吩咐就成。”
紫煙在一旁倒是一愣一愣的,她忙拉了明箏低聲詢問:“您是懷疑那老闆娘的死有問題嗎?”
“沒有證據的事可別胡說。”
李老闆有沒有殺妻這事她管不了,但從秦廣的這些話中得出了一個結論,就是這位李老闆並不是什麼良配。當然,她也沒想過要嫁人。
如今胡家幫忙牽線也不知打的什麼主意,可能認為她不過是個被掃地出門的棄婦,有人家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