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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我煩惱不堪,甚至想出隨便編個理由搪塞她。譬如我有家族性癲癇症,犯病的時候會亂咬,那天,我感覺就要犯病了,怕傷害你,於是就故意把你氣走。想想不行,這樣的身體條件不等於宣佈自己是隻廢狗嗎,像茜茜那樣的漂亮母狗還不躲的遠遠的。譬如我當時只是開個玩笑,活躍一下氣氛。想想也不行,若我當時就追到樓下道歉還說得過去,如今都過去一個星期了,傻瓜才相信當時是個玩笑。又譬如……想來想去都不行,沒有一個能站住腳的理由。

可我真的是想茜茜啊,想她粲然的笑靨,想她純美的臉龐,想她一切的一切。想得我茶飯不思,精神萎靡。想得我無緣無故的發脾氣。想得我一個星期瘦了兩斤肉,而且瘦下去的肉大部分在脖子以上的地方,可想而知我現在有多憔悴了吧。

女主人見狀,很是焦慮,以為我的憂鬱症又犯了(我想要遠比憂鬱症嚴重得多),便又帶我去看心理醫生。

還是那家診所,那個年輕的戴著金邊眼睛的斯文醫生,唯一改變的就是醫生多了一個漂亮的女助手。原本我是不想來的,因為有了上次經驗,已然明白這個看似斯文的醫生不過是個江湖騙子,只是包裝得像個醫德醫術兼備的高才生。但為了讓女主人心裡塌實,鬆懈對我關愛(整天在我耳邊嘮嘮叨叨的煩上加煩),我還是來了,不就是在一間密不透風的房間裡打個盹嗎。再則,有個絕對清淨的環境,好好梳理一下煩躁的心緒,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我先進了治療室,輕車熟路的躺在睡椅上,閉著眼睛假寐著。醫生和女助理隨後進來,看著我優良的配合,不禁四目相視一笑。醫生朝我丟了一個骨頭說,老朋友了,配合的好,我也不會虧待你的。我瞥都不瞥骨頭一眼,因為它讓我想起了水晶骨頭,相比之下,兩個骨頭在我心中的份量相差太大,況且我現在又不餓。我把茜茜送我的水晶骨頭銜在嘴裡,以示對骨頭的不屑。女助理對醫生說,瞧見了吧,剛才我就跟你說過,骨頭對他沒有誘惑力,這隻明星狗吃的不比咱倆好!醫生連說是是是,媚骨的樣子好像他是女助理的助理,而女助理才是醫生。

這次燈沒有關,屋子裡通亮,這反而讓我有些不適應,因為在黑暗中才能更好的沉澱自己。當自己都看不見自己的時候,往往會覺得自己是另一隻狗,一隻狗看另一隻狗的問題就簡單多了。更要命的是,醫生關了門後就和女助理做愛起來。女助理靠著牆角,醫生褪去她一支褲腿,用胳膊架起她褪了褲腿的腿,然後將自己下面的拉鍊拉開,那玩意便硬邦邦的鑽了出來,在女助理面前炫耀兩下後,忽地就鑽進她的身體。隨後,咿呀咿呀的呻吟聲侵佔著狹小的空間。原以為找了個清淨的地方梳理煩躁的心緒,看來泡湯嘍。

女助理一邊呻吟著,一邊有節奏的扭動身體,一邊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我(她靠牆,面對我)。她一定認為盯著一隻明星狗做愛很刺激,瞧,她又對我伸出舌頭舔唇角。醫生驀然發現女助理乖張的挑逗表情,問,你在幹嗎呢?女助理說,在誘惑公狗呢,看他有何反應。醫生聽後頓時就陽痿了,他那玩意從女助理的身體裡滑了出來。女助理掃興的責備道,怎麼了?醫生說,不知怎麼的,心裡感覺特別扭。女助理翻著白眼說,瞧你沒出息的樣,不就是一隻狗嗎!

醫生拉好拉鍊,坐在椅子上,點燃一根菸,吐了一大口煙霧,拖著陰陽怪氣的腔調說,做愛是神聖的(“的”音很長)!

女助理鬨然大笑,身體抖的連褲腿都套不起來了,她索性拖著褲腿靠著牆壁說,我真懷念我們倆的第一次,還記得嗎?你一邊做愛一邊還給我念詩,是柳詠的《鳳棲梧》,……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我當時浪漫得一塌糊塗。現在呢?你也不念詩了,我也再無感動了。

他說,女人不也就是那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