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巖小心問道:“難道李大哥在軍中不如意嘛?”
李自成搖搖頭道:“也不是什麼不如意,只是軍中甚多聒噪的人。咱們兄弟在戰場上奮血欲戰,功勞卻是別人的。還有人看不起咱從鄉下來的,大哥幾次立功也只做了個佐領,一些沒有半點功勞的官少爺,一到三營就做了參將。”
李巖點點頭沒有出聲,這樣的事情在哪都是很普遍,李巖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他。
李自成突然笑道:“今日咱們兄弟相遇,說這些球事做甚!去不了剿匪也罷,不能到學院也罷,咱們打戰有的是真本事,大不了哪天給人踢出三營了,就是脫下這身盔甲回家種田。”
李巖道:“大哥莫說這話,方才黃公子也說,大哥一身好本領。小弟想著三營即將由袁大人提督,大哥何愁沒有出路。”
李自成今日說這些原本只是傾訴之語,這些話原先在營中不知跟何人說,手下是不必提,同僚間又互相競爭,所以都是悶在心裡。今日遇到李巖這個跟三營不相干的人,講過後頓覺輕鬆,心中豪氣又生。他笑道:
“老弟說的是,咱們不比人差,一定要混個模樣出來讓那些孫子看看!”
李巖笑道:“李大哥能這麼說,小弟就放心了,明日,大哥還要帶小弟去天工學院認認路,成與不成都要試試。今日咱們就先喝到這,若真醉了反而誤事!”
“那好,掌櫃的,結帳!”
第二日,他們二人去了天工學院,因為過了招生時間,人員又滿額,所以任兩人怎麼說,學院的教授都沒有答應他們。結果兩人又去大喝了一場,兩人酒量棋逢對手,感情倒是與日俱增。過了一日,袁崇煥要去豐臺了,李自成只好跟著出,只留下李巖一人。李巖便按照原先的打算,開始在京城裡物色房子,準備住下來等科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