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不歸,便是出了事,要眾門下弟子去稟報掌門大師兄,早生區處。
“誰知,那掌門大師兄聽得我等被陷五指山,不但不立即派人來救,反而說了些責怪我二人的話,好象是冒冒失失、未經許可、擅自行動之類。要這些弟子先退下去,容他們慢慢想個主意。
“我二人的門下眾弟子不肯走,直要等掌門師兄拿了話才肯離開,誰知那掌門師兄卻推三阻四,說要和這人商量那人商量,一直過了一天,還沒商量出結果來。
“我等門下眾人,恐怕延誤了時間不及相救了,便急急邀約了兩家門下所有武功高強的弟子,徑直前來闖山,想要救出我等。
“我想,我那掌門師兄,如此無情無義,哪裡還有同宗同門的情義?我等這就要回山與掌門師兄理論一番。二位前輩既然來了,就請枉屈大駕,與我等同上天台山,待我等去向掌門師兄問罪理論之後,再陪二位前輩好好遊玩幾日,雖然說不上報答救命之恩,卻也可略盡點地主之誼。”
水靈兒和“快刀”古豪見了這送上門的機會,如何肯放過?當下就隨二人一起,前呼後擁,鬧鬧麻麻直往天台山而去。
水靈兒、“快刀”古豪隨著“瘋牛”牛得貴等人,不到半日功夫便爬上天台山主峰雲霧峰,一路透過了許多關口,遇上許多橫眉惡眼的巡哨。
不過,把關之人認出是牛得貴等人,便一概半聲不吭,乖乖放行。一行人轉彎抹角,轉得暈頭暈腦,終於來到一處山頂牆院之前:天台派總舵到了。
“快刀”古豪和水靈兒仔細打量這城堡式牆院,喝,真算得上是壁壘森嚴!
總舵大院高據山頂中央,一道城牆般的圍牆將那些神秘的大院房子圍得清絲合縫,圍牆之上遍佈崗樓。圍牆之下,就只缺一道護城河拱衛了。然而,它比有護城河的城池還要固若金湯。
這圍牆本身就處於懸崖之上,除了一條數百級的石級之外,四周全是光禿禿的絕壁,絕壁離地最低的也有好幾百丈,真個是猿猱欲渡愁攀緣,端的險要無比。
“快刀”古豪和水靈兒一行人,在“瘋牛”牛得貴等人的帶領下,走到圍牆之下,吊橋馬上就放了下來;等他們一過去,吊橋馬上又升了起來,給人一種帶有幾分浮誇的緊張感。
“似乎這天台派的人總在無時無刻地提醒人們,要記住當初它反抗韃子那一段體面歷史。”水靈兒附在“快刀”古豪耳邊,悄悄說道。
“快刀”古豪哼了一聲,道:“‘好女不穿嫁時衣,好漢不提當年勇。’都多少百年了?還窮撐著!這種人家你走進去,準會發現它窮得一塌糊塗。”
水靈兒差點就“卟哧”一聲笑了出來,立刻又想起自己是“絕情師太”,便很及時地合緊了嘴巴。
須爽之後,一行人便被引到了天台派的議事廳之前。裡面聽得稟報,當下迎出來三個表情很威嚴的漢子。
水靈兒和“快刀”古豪面前的那個白麵皮大漢,身穿文士白衫,手搖一把形狀古怪的摺扇,從那副大模大樣的神氣上,可以讓人無誤地認出:來者正是天台派掌門師兄,“追命劍”畢雲峰大俠。
跟在後面的兩人,一個是二當家的,“山地飛魚”杜勝濤,另一個是三當家的,“小呂布”楊仲賓。
一看見“快刀”古豪等四人,這畢雲峰立刻換了一副很燦爛的笑臉,幾步搶上前來,拉住“瘋牛”牛得貴和“拼命漢”王裕偉的手,高聲道:“四師弟,五師弟,我等正在議論今日下山前來相救,師弟怎地就幸喜脫身了?快進廳坐,為兄的為你們擺酒壓驚。”
那“瘋牛”牛得貴鐵青個臉,將手一摔,將手指著“快刀”古豪和水靈兒道:“幸喜這兩位前輩殺上五指山,將我二人救出石牢,若是眼巴巴等大當家的等人前來,我等骨頭早敲得鼓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