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夜從桐笙的房間出來就耳鳴不止,她摸了摸自己燙手的額頭,發現自己竟無端出了一頭大汗。可她並無心思去顧及,只是一路走,一路都在努力驅趕那些擾亂她,教她難受的情緒。她也不知自己是如何回到侯府的,只看見望月很擔憂地朝她過來,喚了她一聲,她便再記得不得後面的事情。
望月將突然昏過去的朔夜抱在懷裡,簡直嚇壞了。她大喊著,催人去請大夫過來給朔夜瞧病,自己也忙著把朔夜弄進屋。
“到底怎麼回事!”望月急得自言自語起來。她在鶯時那裡學過一點點醫術,但是摸過朔夜的脈後發現朔夜的病根本不是她能看得了的。後來大夫來給朔夜紮了針,朔夜仍舊不見甦醒,無奈他只能開了幾顆丹丸叫望月拿給朔夜含著,說自己要回去翻看醫書。
望月惱了,破口罵著:“什麼庸醫,這點病都看不好!趕緊滾,不要再來了。”
大夫也是無辜得很,回應了幾句,卻又被望月狠罵了一通。瞧望月也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主,大夫也不再說什麼,提著自己的藥箱離開了侯府。
朔夜這般醒不來,望月一點辦法都沒有,後頭又請來兩個大夫都只有與先前類似的結果。無奈望月只好對管家說:“你好好照顧小姐,我去別的地方請大夫來瞧瞧。”
望月能想到的好大夫只有鶯時了,所以她把朔夜託給管家照顧,自己找了個地方,拼了最大的努力畫了一個陣,把自己傳送回翠雲山上。再睜眼望月已然回到了自己房間裡,真是好難得的一次又準又快的傳送,望月自己都覺得驚奇了。
當她推門出來的時候,有三個師姐看見她還詫異了一下,鶯時正好就在其中。
鶯時以為望月玩夠了,回來了,於是笑道:“你那本事可好使得很,來來去去都這麼突然。只是太突然了,害我們時常被驚到。”
望月上前把鶯時拉到一旁小聲說:“大師姐剛剛回家的時候突然昏倒,請了幾個大夫來都沒辦法讓她醒來,你去看看她吧。”
“她怎麼了?”鶯時急忙問。
“具體我也不知,但一定是和桐笙師姐有關的。”
鶯時幾番思量,對望月說:“你在屋裡等我,我和去和三師姐、四師姐說一下,一會兒來找你。”
“好。”望月與另外兩個師姐行過禮,轉身又回房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藩田菌抽屜裡有一堆明信片,放不下了,需要到處發放。。。有沒有人要要啦。。。
☆、疑無路
望月雖用了咒文將過來時的傳送陣暫時固定,但僅憑她的能力還是無法將它完全固定,所以她帶著鶯時回到古道還是耽誤了一天時間。
鶯時替朔夜看了病,開了一個方子給望月,對她說:“藥抓回來不要用水泡,直接上火煮,五碗水煮成半碗藥湯。”
望月將藥方看了幾遍,驚問:“大師姐是什麼病,你得這麼給她喝藥?”
“這藥並不用來治病,僅是要讓她醒來。”
“用其它方法不行麼?這藥光是看著就要命了,你還要餵給她喝?”
“別的法子不是沒用麼?”看著朔夜這樣昏睡,鶯時心裡挺難受的。“是她不願意醒,而不是那些大夫沒用。”
望月從不會懷疑鶯時的醫術,可是這藥嚥下去真的沒問題嗎?她拿著方子去抓藥,藥鋪掌櫃給抓藥的時候手都在抖。掌櫃包好藥,收了錢,將藥包遞給望月的時候好奇問了一句:“這、到底是哪位醫術高明的大夫開出的方子?下手如此狠……”
望月斜蔑了掌櫃一眼,一把抓過藥包,不客氣地回答:“關你屁事!”
自望月會煎藥以來,鶯時開的藥都是她負責煎煮,可這回這藥真是難聞到需要一邊哭一邊煎煮。好不容易倒出藥湯,她將半碗藥送到鶯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