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你!”蕭峰毫不氣餒,猛然一掌,天地龍吟朝著虛竹拍去。
古傳俠可以感覺到整個世界的陽氣都在朝著他的丹田世界匯聚,一切的光明都在被他吞噬。
他的意識還在,卻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他更知道他不可能真的無止境的吸收下去,當吸收達到極限,他的身體就會被那不斷膨脹和成長的小世界爆開,而一切都會歸屬於虛竹。
滅世的罪在他,而救世的功卻在虛竹,而且他滅世所得的一切,也都將歸於虛竹。
這種憋屈的感覺讓古傳俠難受的要死,他很想自行了斷,但是他即便是動了這個念頭一千次一萬次,他的身體也不會有絲毫的反應,更不會遵從他這個意願。
“混蛋!究竟該怎麼辦?逍遙派的全部武學都被虛竹算計的死死的。唯一的逆九陰真氣,也早就被虛竹廢掉了。想來他當時就已經算到了今日。”
世界正在陷入徹徹底底的黑暗中。
漸漸的火也點不燃了。
無論是打火石、火摺子又或者原本燃著的木材、煤炭,都無法在被點燃。大多數的火,都屬於陽氣,而被古傳俠此刻吞沒的不僅僅是太陽的光芒,還有世間一切的陽氣。
寒冷,無止境,也無法抵抗的寒冷正在凍結這個世界。
哭聲、喊叫聲和呻吟聲、叫罵聲漸漸的開始變得稀薄,人們開始想盡一切般法的保暖。穿更多的厚厚的衣服,或者抱成一團,或者抱緊某些長毛體溫較高的動物,那怕這動物以前都曾是要命的兇獸。
虛竹正在和蕭峰交手,蕭峰的剋制,讓虛竹遊刃有餘。
“看!不過短短一天,世界就已經做出了改變,在毀滅面前,人們會暴露出最本能的善良與邪惡。如果最後善良獲得了勝利,那麼他們將會得到救贖,成為我第一批渡化的生靈。倘若最後獲勝的是邪惡,那我也可以再一次淨世界,將一切徹底重來。”虛竹說道。
蕭峰一掌拍向虛竹,將虛竹打向大地。
龜裂的大地掩埋了虛竹,從地底深處本該湧起岩漿,但是不是···從地底湧現的,是一層層陰寒的煞氣,它們肆意的侵略著這個早已傷痕累累的世界。
寒風中,一個渾身淋漓著熱血的屠夫,正在將另外一人的腦袋砍下,從人身上灑出的熱血,可以驅散身上的寒冷。
但是嬰兒的哭聲讓屠夫停止了揮動的長刀,他看向那寒冷中被婦女的屍體緊緊抱住的包裹。即便早已凍結成了冰雕,婦女依舊用自己最後的餘溫,保護著襁褓中的孩子。
屠夫將包裹取出來,看著還在哭啼的嬰兒,終於將自己灼熱的胸膛開啟,將嬰兒放在了胸口,用自己的體溫去溫暖這個失去父母的孩子。
還殘餘著餘溫的炭火旁,一對原本遠近聞名的恩愛夫妻,此刻卻扭打成一團,爭奪著這團炭火餘溫的最後歸屬權,他們都想將這帶著餘溫的灰燼攬入懷中,將自己包裹在這灰黑色的溫暖裡。他們往日的恩愛不是假象,但是此刻唯有生存。
蕭峰縱身入地底,將虛竹一腳踢出來,二人又飛馳到了半空中,迅速的交手。每一次交手都彷彿天被撕裂了一次,天空裂開的口子,吹動著來自次元深處的寒風,更加加速著這個世界的毀滅。
亂域站著的童姥三人終於也再次踏入了這個被蕭峰封禁的世界。
當踏入的那一瞬間,他們都渾身一寒,這無處不在的寒氣,竟然連這些破命也都不放過。這樣的寒冷,已經達到了一種極致,超越了理解。
天山童姥念頭一閃,便出現在了古傳俠身邊,發現了他就是世界變化的根源。
“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小無相,北冥···我竟然又被騙了!我竟然···竟然又被騙了!”天山童姥只覺得怒火滔天,她苦心計算,就是要破壞虛竹的大事,卻沒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