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硯:「你還是扔了吧。」
「哦。」然後裴問餘馬上把蛋糕扔進了垃圾桶,轉眼就把那句浪費餵了狗。
躲在廚房偷窺多時的沈老闆再也窺不下去了,他咬牙切齒的指著他們倆說:「付完錢,立刻滾!」
池硯一臉無辜,無視了沈老闆的滿腔怒火。他看見沈老闆臉上青一塊紫一塊,還有一道抓痕,好奇地問他:「你臉怎麼了?」
沈老闆的怒氣被成功轉移到另一個方向,他用手捂住臉,勃然大怒:「被狗抓的!」
裴問餘:「……」
池硯恍然大悟,感嘆道:「這狗真牛逼。」
聽了他的話,沈老闆硬生生地把『老子一定會抓回來』給嚥了下去。
池硯吃完蛋糕,從兜裡拿出錢,付完了帳,順帶上了扔進垃圾桶的那塊。可半個小時候以後,池硯完全沒有要走的意思。
「我要關門了。」沈老闆說。
池硯頭一次不想回家,家裡沒有人,太冷清了。他抱著書包,把自己演的淒悽慘慘,就差擠出一點眼淚來。
池硯:「樓上有包間嗎?能留宿嗎?就一晚。」
可還沒等沈老闆說話,裴問餘便搶先問了他:「你為什麼不回家?」
「家裡沒人,不想回去了。」
沈老闆早幾天從林康那兒聽說了池硯的事情,心腸還是軟的,他嘆了一口氣,說:「有,你住一晚沒事兒,要睡嗎?我給你準備床被子。」
「不用。」池硯搖頭,「我做題,落了好多天的課,得補上。」
聽到池硯的這話,裴問餘剛踏出店門的一隻腳又縮了回來。
沈老闆冷笑:「你也想睡這兒?」
裴問餘反譏:「需要付你住宿費嗎?」
沈老闆伸出手,臉不紅氣不喘漫天開價:「一晚上一百。」
這價格,池硯第一個不服,「你還不如去搶。」
沈老闆:「怎麼著吧,搶的就是你們啊。」
裴問餘嘆了一口氣,對沈老闆沒事找事置若罔聞,直接把池硯推上了樓。
沈老闆看著消失在樓梯拐角的兩個人,狠狠豎了一個大中指。
二樓的環境果真如傳說中一樣喪心病狂。
裝修風格清新脫俗,一看就知道出自沈老闆之創意。
中間大廳一張沙發,能躺下一個成年男人,周圍四間包廂,團團圍住,但房門緊閉互不打擾。燈光幽暗曖昧,偶爾再配上點有情調的小曲兒,又騷又浪漫。
池硯情不自禁地感嘆:「這地方除了給情竇初開的少年少女提供拉小手親小嘴的機會外,還能幹些什麼?」
裴問餘面無表情地拎起池硯背後的書包,把他推進了其中一間包廂,說道:「好好學習。」
池硯:「……」
裴問餘不知道哪根筋搭錯,竟然真的認認真真給池硯補起了課。當沈老闆送來被子,順便來找找樂,卻看見這麼一幅場景時,了無生趣地關上門了,放任他們自生自滅。
池硯:「瞧把沈老闆氣的。」
裴問餘拍了一下池硯後腦勺:「好好聽著。」
池硯癟癟嘴,聽了不到兩句,又忍不住插嘴問道:「他臉上傷怎麼弄的?那天打架打的?」
換來的又是裴問餘一記巴掌,比上一記力道重了些,以此表示自己的不滿。
池硯捂著腦袋哀嚎:「行行行,我好好聽,兩天沒轉腦子了,你總得讓我適應適應。」
裴問餘放下筆,冷眼旁觀:「你就這麼適應的?是不是還得熱個身?要不把沈老闆喊上來一起聊聊。」
「不不!」池硯搖頭,「我適應了,開始吧。」
裴問餘重新拿起筆,在本子上給池硯劃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