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她被他的話說得莫名其妙。
“承認吧。”他彷彿十分了解她似的跟她一副哥倆好的口氣。
“你在說什麼啊?”她更加疑惑。
“你是不是喜歡紀舫?送東西給我吃其實是給他的?我是個幌子對不對?”他得意洋洋,一連三個問句,簡直佩服自己的細緻觀察。
她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你說什麼啊?我怎麼可能喜歡紀舫?”
真想海扁他一頓,這人——太過分了!
他嘿嘿一樂,“開玩笑的,你看你,臉都嚇白了。”
她忍不住瞪他一眼,“拜託,有你這樣開玩笑的嗎?”
他大笑著抱著東西進了廚房,她則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開始東張西望。
這是典型的單身漢宿舍,牆壁上白白的什麼也沒有,雖然房間可疑地剛收拾過,但是依然讓她察覺到某些小狀況,最明顯的莫過於身後——
她探手一抓,摸出一件T恤,已經被揉得皺巴巴的了。
忍不住搖著頭笑起來,果然粗心呵,這麼大“一團”居然沒看到?
齊東陽端了碗出來,就看到阮秋笛晃著手裡的“罪證”,很招搖地對他笑,他臉一熱,連忙掩飾,“那是今天剛換的。”
“算了,早就知道男生宿舍亂,我自從那次驚嚇後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她嘆口氣,果然是歷經人世的滄桑。
“驚嚇?”他皺眉,卻無話可說,“那我還是儘快叫我女朋友來收拾才行。”
“女朋友?”她驚訝地看著他。
“是啊,”他聳聳肩膀,“就是慕容靜水。”
應該算是他的女朋友了吧?
一瞬間的驚訝後,她口中的苦味頓時鋪天蓋地向她襲來。
她澀澀開口:“真好,她是很好的人啊,齊東陽,你真幸運。”
記憶中,她似乎從來沒有喊過齊東陽別的稱呼,一直都是齊東陽、齊東陽、齊東陽……
有人問她:“為什麼你不叫他經理,都是喊他名字?”
她怎麼回答的?
對了,她是說:“因為我從一開始認識她的時候都是喊他名字的。”
這樣的習慣,怎麼可能輕易就改掉?
別人都以為她說的是從工作中遇到他的那個時候,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一開始是指的什麼時候,離現在有多麼遙遠。
她站起身,手中無意識地幫他東理一下西整一下。
“我要不要付勞務費?”他咬著餛飩看著她開了口。
“不用了,你當我沒事做手癢好了。”她回頭一笑,再轉頭的瞬間,笑容變得楚楚起來。
“對了,總部現在要選優秀員工進修,你有合適的人選嗎?”他一邊吃東西一邊問她。
“咱們公司裡的人都挺優秀的。”她近乎心不在焉地敷衍。
客廳裡的氣氛相較於剛才,似乎一下子冷清了不少,齊東陽怎麼也想不通,到底是出了什麼狀況,可以在一瞬間改變剛才的狀況?
“她手上的傷怎麼樣了?”過了片刻,阮秋笛開口輕輕問他。
“已經好很多了,她說欽醫生很厲害,想來很快就可以歸隊訓練了。”他連忙開口回答她的問題。
“那就太好了。”她微微一笑。
“我剛才說的事……”他把那張傳真給她。
阮秋笛接了過去,看了兩眼後抬起頭開口:“我會盡快把人選給你。”
“嗯。”他點點頭。
碗裡的湯鮮美可口,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每一口下去,都有點膽戰心驚的味道。
就彷彿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正好被人撞到一樣。
她坐了下來,把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