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荷說：“第一次登門，空著手去。就是我不好意思了。您在前面帶路，稍微慢點開。我車子跑磨合期呢。”

“好，我會在拐彎處等你的。不要急。”

開車往淥江走，想起一年多前，這裡的路坑坑窪窪，路兩邊都是青山。這一年多的時間，公路變成了寬敞的大道，青山變成了一座座工廠，心裡還是蠻有成就感的。

回到雙龍別墅才10點鐘，在大門口看到姨媽攙著外婆、棗花攙著奶奶在散步，就停了車，放下玻璃，“外婆，您老人家身體好嗎？”

“好著呢。午陽，你今天不用上班呀？”外婆聲音洪亮說。午陽接外婆過來後，只在吃飯時碰到了打個招呼，外婆很少見到他，大家都告訴老人，午陽是上班去了。

“今天除夕，早點回來。奶奶，您也出來走走啊？”

“今天天氣好，棗花要我出來曬太陽，我就陪親家母來走走了。午陽，棗花這閨女俊不？”

“俊，萬里挑一的俊俏閨女。棗花，你就陪著老人，我先帶客人回家。”

午陽正要走，棗花鬆開奶奶，身子從車窗裡面進來，“哥，你說的是真話？”

“當然是真話，我……”午陽的話還沒有說完，棗花的嘴就蓋了上來。午陽扎著安全帶，避不開，棗花身高體長，一下子就親了個正著。

午陽推著她雙肩將她推開，“棗花，你是我表妹，我們不可能的，我媽媽那一關就過不了。”

棗花笑笑說：“咱先不說這些，就說你喜歡不喜歡俺。”

午陽不吭聲。他不能說，說喜歡吧，媽媽反對那麼強烈，說不喜歡吧，人家這麼漂亮的大姑娘，過年都不回家，用情很深呢，自己這麼一說，不是傷透了她的心啊。

“哥不說，我知道是喜歡我的了。只要知道哥喜歡我，姑姑那一關我來想辦法。哥，我在歐洲採購橡木桶，還有幾年呢。”

“好，你好好工作，其他的都順其自然。”

停好車，帶著潘小荷到了父母家，大家都在忙碌，因為廚師和服務員下午要回家，團圓飯只能是中午吃了。午陽高聲喊媽，羅紅英出來後，潘小荷乖巧地叫外婆，看到羅紅英楞了一下，午陽馬上解釋：“這是我認的外甥女，我跟她舅舅是多年的兄弟，小荷現在在我的一家工廠當廠長。”

潘小荷說：“外婆好年輕呢。”

羅紅英笑笑說：“不年輕了，60多了。孩子，你很不錯，這麼小的年紀，就當廠長了。找物件沒有？”

“我現在不想找呢。外婆，小小禮物，不成敬意，您請收下。”羅紅英接過禮物說了謝謝，潘小荷又說：“家裡開這麼多桌，事情肯定很多，舅，我幫忙去了。”

“不要你幫忙，看看電視就吃飯了。”

“沒事，我從小做慣了的。”

客人都幫忙，午陽也就不好走開了。進了廚房，看到師棋、歐青山幾個都在幫忙，洗酒杯碗碟的，洗火鍋蔬菜的。

午陽說：“你們怎麼都忙乎上了？”

歐青山大眼睛眨眨說：“到婆家過年，不能坐著等飯吃呢。哥，你去休息吧。”

潘小荷問：“舅。你有幾個兄弟？”

“堂兄弟有一個，我媽只生我一個呢。”

“那她們？”

“以後你就知道了。”這時正好來電話了。

電話是謝大俠來的，“午陽，在幹啥？”

“在廚房呢。家裡中午吃團圓飯。”

“那也輪不到你做事呀。快來，我們在門口賓館。”

“幹嗎？”

“有事。我們幾個都在呢。”

“好，我正好也有事跟你們商量。”

到了賓館大堂，謝大俠、袁志、羅浩、邱小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