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一拖幾年,沒想到現在又出了這檔子事,唉……
秦冬月嘆口氣,拉回思緒問道:“那你現在想怎麼辦?”
“我一直在礙著他,現在又變成這種情況,所以……”說到這裡,淚水又不斷滑落,蘭兒就這樣淚流滿面的看著秦冬月,“所以……可不可以讓我留在這裡?我不想再麻煩他,可是我沒有地方可以去……”
冬月鼻頭一酸,輕擁著蘭兒說:“傻瓜,什麼沒地方可去,你現在的身分可是我妹妹耶,當然可以光明正大的留下來。”
“謝謝……”
“笨蛋,謝什麼?!二我當初要是沒出那假死的餿主意,你現在早回皇宮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也不會遇到那些強盜了。”秦冬月自責的說。
“別這麼說,是我自己選的。若是重來一次,我還是會做同樣的選擇的。”蘭兒十分確信這一點,因為若是回到宮中,她就不會遇到他了;雖然……是這樣的結果。
她心酸的想著,他若得知她要留在玉泉鎮,該會鬆了口氣吧……
她要留下來?什麼意思?赫連傲發現自己的思緒變得異常遲鈍,一時之間竟然無法理解秦冬月剛剛對他說的話。
“就是住在這裡,留在玉泉鎮和我、孟真、劉叔,還有我家那兩個小蘿蔔頭一起住,直到她想嫁出去為止。”秦冬月邊說邊站在椅子上,將牆面上寫著“清蒸鱸魚”的木牌拿下,掛上手中那塊寫著“紅燒黃魚”的木牌。
嫁出去?!他的臉白了一白,感覺像是被人砍了一刀,狠狠的一刀,刨出了在胸腔中跳動的心臟,胸口突然變得空空的。
“她想嫁人?”聽到嘴裡發出這句乾啞的問話,他只覺得那不像自己的聲音。
“女孩子家當然會想嫁人啊。對了,蘭兒好象也二十多歲了吧,在這個時代早該嫁人了。若是她早點嫁,搞不好早就是好幾個娃兒的娘了。”秦冬月忙著換牆上的菜牌,也沒多想,隨口就答。她頓了一下又說:“不過我想暫時還不可能吧,我看她現在的情況根本沒辦法嫁人。不過嫁人不是重點,重點是蘭兒本來就該——咦,人呢?”秦冬月一轉頭,卻發現石頭已不在原位。
“石頭叔叔早就走掉了。”孟羅衣坐在櫃檯內的椅子上,用肥肥的小手支著下巴說。
“他剛才不是才在問我話嗎?什麼時候走的?”秦冬月抱著木牌,跳下板凳問女兒。
“就是你說到什麼好幾個娃兒的孃的時候,他臉色臭臭的就走了。”
臉色臭臭?
秦冬月還沒來得及深想,就聽女兒在那邊哀哀叫餓。
“娘啊,我肚子好餓,咱們什麼時候吃飯啊?”
“你喔,整天就知道吃,小心變成大肥豬。”秦冬月走到櫃檯前,用食指將女兒的小鼻頭往上撐。
“才不會!”孟羅衣上半身往後一退,兩隻小手死命的捂住鼻子,嘟著小嘴說。
“會。”秦冬月逗著女兒。
“不會!”她扁嘴抗議。
“會。”秦各月斬釘截鐵的說。“不會啦!”孟羅衣大聲說,一副快哭出來的樣子。
“我說會就會。”秦冬月笑咪咪的欺負她。
孟羅衣小臉通紅、嘴角抽動,突然哇的一聲哭出來,跳下椅子邊哭邊跑去找爹爹告狀:“爹,娘欺負我”
蘭兒要留下來。
留下來,留在玉泉鎮。
就因為她沒頭沒腦的怕起他來,所以就要離開他?!
山澗、巨巖、飛瀑。
打在巖上濺起丈高的水花,就像他胸中澎湃洶湧的怒氣。
離開他,不跟了,因為她想嫁人!
嫁人?開什麼玩笑!他好不容易想通了,她卻怕他怕得要死,還想嫁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