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識的路人,語氣堅定的不容質疑。
傾尋落雖氣,卻也說不出什麼來,平心而論,他對不起自己這個小兒子,可是眼見著傾瀾現在如此的成了半個廢人,這個仇不報他也咽不下這口氣,而且另一方面也是出於安全考慮,他也實在顧忌慕家不會對他們善罷甘休,
tang先發制人總比受制於人要強很多。
“二弟真的就這麼無情麼?”傾瀾唇角的笑意一點點散去,換成了一種意味不明的譏誚。
“無情的豈止是我,我想問大哥一句,你把慕染染怎麼樣了,還有她肚子裡我的孩子,你的侄子,傾家的孫子—你把他們怎麼樣了?”
傾璃的這番話讓傾尋落和病床上幹剛睜開眼的韓思雅都愣了一下,把目光齊齊的射向傾瀾,他的表情上倒是看不出任何的端倪,目色很沉,語氣很淡:二弟,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慕染染在s市,給慕家風雨不漏的保護著,我又沒有通天的本事,怎麼可能動的了她,這樣的玩笑開的過了吧?”
“真的沒有?”傾璃冷笑睨著他。
傾瀾只是搖一搖頭:“沒有。”
兩道同樣凌厲的視線在半空中交織,同樣的桀驁不馴,同樣的不懷善意。
傾尋落的臉色也鄭重起來,難得的對著自己的大兒子繃起了臉:“傾瀾,有這回事麼?”
“沒有。”傾瀾依舊是淡淡的語氣,任是誰也看不出有什麼異樣。
傾璃冷笑,吐出來一句:“那好吧,大哥說沒有就沒有,我有事先走了。”
“傾璃,你去哪兒?”雖然醒過來卻一直沒有開口的韓思雅忽然開口,聲音微弱,目光有些渙散,慘白的臉色,憔悴的不成樣子,讓人幾乎不忍直視。
“我去公司把事情處理一下,而後轉手給大哥,媽你不用擔心什麼,大哥比我更有能力適合接管傾氏,我晚上就回來,很快。”雖然以前對自己的母親百般的不滿和敵意,事到如今,傾璃的眼裡只有濃濃的一絲眷念,生存和死亡,中間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每個人都是脆弱的不堪一擊的,面對著生離死別。
“好。”虛弱的應了一聲,韓思雅目不轉睛的望著自己的兒子脫離自己的視線,再度無力的合上眼。
……
傾璃一個人回了公司,把急需要處理的事情一一處理好,已經是傍晚時分。
他找了一家不起眼的小飯店,打算吃點東西再回去別墅看韓思雅。
小店人不是很多,菜上的卻也不快,他就著一杯於他而言廉價的酒水,慢慢的吃著桌子上唯一的一盤香辣肉絲,沒滋沒味。
“怎麼著,姐夫,一個人來這種地方喝悶酒,你這樣的身份,是不是有點跌份啊。”
帶著墨鏡的慕鑫煜不知什麼時候進來,一屁股坐到他的對面。
這個稱呼讓傾璃蹙了蹙眉頭,以前,他可是從來都不認可自己這個“姐夫”的,見了面就撇著嘴,不屑一顧的樣子,今天這種姿態,擺明了是有其他原因在裡面的。
笑了笑,順著他的話:“小舅子不是也來陪我一起跌份來了麼,不介意的話一起喝點,只是要委屈你穆大少爺尊貴的脾胃了。”
“切,在挖苦我麼?”鑫煜已經自顧自的點手叫服務員,送了一副碗筷和杯子過來,把酒倒上,送進嘴裡時就立馬皺起眉頭,悉數吐出來:“這什麼酒麼,你真喝得下。”
傾璃笑著把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我說了你喝不得,還不信,這樣的小店,這是最好的酒了。”
慕鑫煜把杯子推到一邊,夾了一口菜送進嘴裡:“姐夫想沒想好接下來怎麼辦?”
“什麼想沒想好?”
“你自己心裡清楚。”
“我怎麼就心裡清楚呢,我也沒法子想。”傾璃抬眼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