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理由是:助人為樂,幫助她倆挽救友誼。這理由的冠冕堂皇著實讓我心安了不少。
林嫻爽快的答應了,從她的語氣裡聽得出她對童謠深深地歉疚,我們約好了下午下班後在世紀經貿的一樓大堂裡見面,然後一起奔赴“御蘭坊”。
第二天一整天我都有些心不在焉,下午的一個地產專案的創意策劃會上,我竟然忘了發言。大家都講過了自己的創意,我也都還沒有什麼舉動。經理在總結髮言前還特意看了我一眼,可我當時完全神遊了,依舊無動於衷的呆坐在座位上。這對於我們那位整日把“積極、主動、追求、踏實”這些個空口號掛在嘴邊的經理而言,無疑又讓我在他心中的形象大打折扣。
策劃會之後,他果然把我單獨叫到辦公室,開始了他的逡逡教導。
“遊方啊,策劃會上你沒有發言,我單獨把你叫過來呢,主要還是想聽聽你的想法。”
我終於有幸在有生之年裡體會到“如坐針氈”的味道,我坐在經理對面,努力揣測著他的意圖,心想:他是有意以退為進,待我拿不出另他滿意的創意之後,他就有整治我的理由了。
我沒有讓他的如意算盤打成,早在三天前我就對這個住宅區進行了實地的考察,並且已經做出了一個簡單的策劃報告。
我從資料夾裡取出報告,遞給了經理,他原本只是想隨便瞧上兩眼,然後定我個欺瞞上司,不務正業的罪名,可是我的報告實在沒給他什麼機會。我花了很多心血在這個專案上,原本還希望藉此機會“上岸”——做一回專案總策劃。
經理仍在看著他手裡的策劃書,我卻迫不及待的給經理講解起自己的創意。我把腦袋湊到經理跟前,說:
“我去東郊做了實地的考察,這片住宅區根本不像地產公司所說的上風上水,交通方便,反而周圍是一整塊待開發的郊區,我們如果完全按照地產公司說的去宣傳,廣告牌掛出來、廣告語打出去,老百姓肯定罵我們騙人,這房子指定不好賣。”
說到這,我抬頭看看經理,他竟連眉頭都沒動一下,臉上平靜的像是貼了一層保鮮膜。見他沒有什麼反應,我就又接著娓娓道來:
“但是這地方也並非一無是處,我查過資料:市政府的基礎建設規劃中已經決定把東郊作為明後年的建設重點,其中已經確定的專案有——人工湖的挖掘和環湖廣場的建設,更重要的是……”
我停頓了一下,又開啟資料夾,抽出一張資料遞到經理手中,我伸出右手指著資料的關鍵字眼說:“更重要的是北京的‘和平婦產醫院’決定在濱海建分院,院址就選在東郊這片,這對於已婚但未育的家庭來說決對是個巨大的吸引力。”
“創意不錯,考察的也很細緻。”經理收拾好手裡的資料。
“經理,我的創意是不是被採用了?”我把聲音的分貝調到了最高。
“小遊啊!你拿著你的這份報告去找你們策劃部的副總。”
“經理,我想主管這個廣告。”我低著頭,可能是因為不自信,漸漸把聲音壓低了才說。
“遊方,我知道你聰明,有幹勁,可你剛來沒有多久,經驗上還有些缺乏,所以我決定這次由你協助你們的主管,一同完成這個專案。”
我對於經理的這番話很失望,可又對他們的虛偽假面孔早就習以為常。從社會道義的角度上講,我不能給和諧社會的建設抹黑;從個人前途的方面說,我還得繼續寄他籬下工作。微笑著答應是最明智的選擇,從這點上說,顯然我還是明智的。
“那好,經理,我這就把報告送過去。”
經理點點頭,很滿意的讓我出去了。
從辦公室出來,我使勁抽了自己一個大嘴巴。現在臉上的疼痛取代心裡的傷,這能讓自己好過一點。看著我手裡的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