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您所見,我是個尚算略知一二的法師。”但是表面上,摩利爾不失敬意的微鞠一躬,使用自己世界的通用語回答道:“在借居城堡期間,我願意協助強大的吉斯人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工作。”
對吉斯人來說,這是一個不太“合理”的要求,因為女法師沒拿出任何實質性的東西,無論是稀有的材料還是強力的魔法物品都沒有。有足夠信心和膽量面對吉斯人軍隊的傢伙才敢這麼做,而能不能如願以償還要看他們的真本事。
尤拉德沒有考慮多久。也許是他感覺到了摩利爾的心靈磁場非常強大,也許是正在看西洋景的四十七讓他摸不著頭腦。也許是其它什麼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原因。
“你們可以暫時留居在下等人的附屬城。”順著尤拉德手指的方向。廣場一角有條只容兩人並行的棧道沿著城牆延伸出去通向堡壘的另外一側:“有什麼事的話我會向你們下達命令的。另外,注意你們的言行。旅行者們。這裡可不是臭氣熏天的主物質位面。”
“那傢伙剛才跟你說什麼了?”四十七站在棧道上張望,除了身後的鐵石堅牆之外,上下前三個方向全是連成一片的空茫深淵。
“快走吧,看了這麼半天還沒看夠?”摩利爾在後面捅了他一下:“他說,您老人家能大駕光臨,他不勝榮幸,蓬蓽生輝……”
半天算什麼?我前半輩子看的都是這個。
附庸城的入口就寒酸得多了,和雄偉威嚴還自帶廣場的正門比起來簡直就是個狗洞。門樓上值勤地吉斯人哨兵顯然已經接到了通知。瞪著混濁的黃眼珠粗粗打量了他們幾眼就升起了鐵門——哦,從另兩名吉斯人戰士像拽死狗一樣從門洞裡拖出來一個滿身是血毫無反應的傢伙然後把他扔進星界空間,讓他一路噴灑著血珠向遠處飄去來看,或許開門並不完全是為了迎接四十七他們。
“現在滾吧!還有,如果我回來的時候再在地上看到一絲血跡,你們這幫白痴就要和那傢伙一樣!”戰士回身走進城裡衝著圍觀者咆哮道,他們立刻靜悄悄的散開了。只剩下幾個五短身材的半身人僕役吃力的提著盛滿砂土地鐵桶和掃帚急匆匆的跑出來開始打掃。其中一個半身人突然在大片血跡中間發現了一個掉在石縫裡地寶石戒指,可能是那個倒黴的死鬼留下的。他立刻用非常靈巧的動作將其挑出來攥在手裡,但是這沒能逃過同伴的眼睛,它們馬上放棄工作圍過來低聲吵嚷著爭論戒指的歸屬權,直到一名高大的戰士折回來硬生生掰開半身人地手指搶走了它,為了達到這個目的,他“不得不”扭斷了可憐的半身人的胳膊。
吉斯人士兵才不管這個呢。他們繼續自己的巡邏,只留給旁人兩個竹竿樣的背影——反正他們再逛回來的時候。地上不能有血。
目睹這一暴行的凱羅低聲驚呼,不忍地扭過頭去。
摩利爾也皺了皺眉。她繞過血跡,腳步沒有片刻停留。但是在經過那個坐在街道上捧著扭成麻花狀的右手痛苦嚎哭的半身人時,手中已經多了一根筆管粗細的象牙魔杖並輕觸在他肩頭。柔和充沛的正能量灌了進去,順著手臂前進,沿路復位並治療了斷裂的骨骼和傷損地肌肉,等到半身人每個指尖都閃耀著淡淡的白光時,他的傷只需要再修養幾天就可以完全恢復了。
大概是第一次享受到治療魔杖滋味的半身人驚訝的抬頭尋找好心人。看到凱羅回頭衝他做了個鬼臉兒,然後就被嫌他礙事的四十七一腳踢到街道另一頭去了——不過除了屁股蛋子生疼之外,倒是什麼事兒都沒有。
“嗨,早上好或是下午好,主物質界的美麗小姐。”一個目睹了這一切的盜賊迅速跟上了他們,來到摩利爾側前方輕快的倒退著一邊走一邊搭訕。籠罩在斗篷兜帽陰影中的額頭上似乎有兩個不甚明顯地角質突起:“你真是好心。不過在這種地方,好心總是會帶來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