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也永遠是你孃親!”
丁原被老道士喝的一震,深深吸口氣,心道:“不錯,我本就以為自己的爹孃都死了,現在不過是將真相恢復而已,其實有什麼不同?我又何必激動憤懣呢?老道士縱然有萬種古怪,卻也絕對不會騙我,更不可能為了騙我,而編出這麼完美的謊言。”
想到這裡,他定定神道:“老道士,我沒事,你繼續說吧,究竟是誰要向我……赫連夫人下手?”
淡言真人明白,接受這樣一個現實仍需要時間,倘若換一個人,或許比丁原的反應不知道要激烈多少。
他頷首道:“那晚圍攻赫連夫人的共有四人,施展的全部是魔教十六種絕技,這更證實了赫連夫人的猜測。奈何她修為未復,又以寡敵眾,在傷了對方兩人後,自己也連中數招。奇怪的是,赫連夫人發覺對方在出手時,好像有所顧忌,沒有盡出全力,否則那晚她絕無幸理!”
丁原問道:“那赫連夫人有認出他們麼?”
老道士苦笑道:“這些人修為卓絕,偏偏連赫連夫人也吃不准他們的來頭。惡戰了半個多時辰,赫連夫人終於尋機突圍,運用耗損真元的‘千里不留行身法’堅持到翠霞山,因為在那時,天下之大,能令她信任的人著實不多了,而翠霞山恰好還算是最近的一處。”
停了停,淡言真人繼續說道:“我和掌門師兄檢查了赫連夫人的傷勢,發現她中了六種魔教絕技,若非九轉金丹護持住心脈,早就氣絕了。
“其中最麻煩的是赫連夫人背上中了一記‘百腐百弒印’,左肩捱了一記‘滅神十三擊’,兩種劇毒交攻下,就是九轉金丹也無能為力。”
丁原道:“所以你就找上了布衣大師?”
老道士點頭道:“我與掌門師兄商量後,就將赫連夫人護送到棲鳳谷,請布衣大師救治,結果大師也束手無策,只有先將赫連夫人以萬息歸無的法子冰凍肉身,保住了她最後一線生機。
“而後布衣大師耗盡心力才想出一種救治的方案,但僅僅是天地間千年難出一株的靈藥就需要十九味,於是,我便委託你盛師兄暗中採辦,並保護赫連夫人與布衣大師的安全。後面的事情,你便該都曉得了。”
丁原沉默片刻發問道:“赫連夫人現在情況到底怎樣了?”
老道士也不隱瞞,回答道:“還差著三味靈藥,但究竟還要等多少時候才能收集到,就不好說了。”
丁原道:“還差哪三樣,告訴我,我亦可幫忙。”
老道士道:“這些事我和你盛師兄自會處理,你現在要做的是專心面壁。”
“為什麼?”
老道士回答道:“因為兩年半後,你要與蘇真夫婦的女兒蘇芷玉一戰,以定《曉寒春山圖》的歸屬,那幅圖中正蘊藏著半卷天道。”
不等丁原開口,淡言真人又道:“這是當日蘇真為救你,而向掌門師兄提出的交換條件,或者說是一個賭約。”
丁原斬釘截鐵的道:“我不幹!”
老道士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樣,輕“哦”了一聲,緩緩合上眼睛,不再言語。
丁原等了老半天,淡言真人卻似入定一般連眼皮也不眨一下,他終於忍不住問道:“老道士,你怎麼不說話了?”
淡言真人眼睛依舊合著淡然回答道:“我說完了。”
“可你不是要我去和玉兒決鬥麼?”
丁原一想起這個就覺得惱火,老道士知道,蘇真夫婦和蘇芷玉當然也知道,可所有人都瞞著他!他們當自己是什麼,會乖乖順從的綿羊,還是任人操縱的賭具?
老道士徐徐問道:“五年裡,我可曾強迫你做過什麼?”
丁原想了想,回答道:“沒有。”
老道士道:“那就是了。”
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