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裡,突然外面傳來汽車的急剎聲,咚咚咚!整齊沉穩有力的腳步聲突然響了起來,這一聲聲像是踩著了人的心臟上。
“敢動槍?敢動我家妹子!”帶著身後一批大兵衝過來的自然是操權這批人,看著對峙的雙方,操權黝黑的臉上盛滿了怒火,大手一把抓住祁廣德的手腕用力的一個反扭奪下手槍之後,穿著黑色軍靴的右腳一腳踹向了祁廣德的肚子,直接將人給踹飛了出去,重重的砸到了牆壁上滑落到了地上。
“給老子將這些人都控制起來!”操權冷聲一喝,一腳踹在了審訊室的門上,厚重的木頭在砰的一聲裡被踹的直搖晃的報廢了,一股子的熱浪撲面而來,外加震耳欲聾的高音炮的噪音。
操權知道陶沫被抓了之後,立刻就帶人過來了,有殷隊長在這裡,再加上知道陶沫的身手,操權也算放心,卻沒有想到章副縣長這些人渣竟然不擇手段。
不過看到陶沫在一片強光和熱浪裡依舊笑靨如花,神色如常,操權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若是讓上校知道自己竟然沒有照顧好陶丫頭,渾身一抖,操權都不敢想了,火大的拎起章副縣長的衣領,“你們他媽的還真敢刑訊逼供?”
“小周,麻煩你先照相取證。”陶靖之看著陶沫安然無恙也算是安心了,對著西裝筆挺的周律師開口,既然事情鬧大了,那這些證據自然不可少。
五分鐘之後,該拍照的拍照了,該錄口供的錄口供,龐局長這個老奸巨猾的傢伙更是不動聲色的偷偷用手機錄了章副縣長和祁廣德之間的對話,這可都是最有利的證據。
“陶丫頭,這些東西怎麼處理?”操權詢問的看向一派平靜自若的陶沫,倒是打心底的佩服這丫頭,雖然陶沫進去的時間前後不到十分鐘,但是這審訊室可不是好待的地方,陶沫竟然一點事都沒有,操權甚至有種猜測,即使自己和陶家主沒有及時趕來,陶沫也不會出事。
看了一眼嚇的臉色灰敗一片,如同死公雞一樣的章副縣長,再瞄了一眼氣憤不甘,但是卻被操權一腳給踢的敢怒不敢言的祁廣德,陶沫悠然一笑,“那就丟到審訊室裡吧。”
“行,既然他們敢刑訊逼供,就讓他們嚐嚐這滋味。”操權洪亮著嗓音大笑,手一揮,一旁兩個手下拎著章副縣長和祁廣德丟進了審訊室。
將兩人丟進去之後,操權突然嚴肅的板起來對著陶沫開口:“下次不許胡鬧了,有事直接來找我,不許以身冒險!”
明顯能感覺到操權那濃濃的關切之意,陶沫乖巧的點了點頭,“嗯,我知道了,下次不會了。”
操權這才放下心來,大笑著拍了拍陶沫的肩膀,“這就對了,有事我給你頂著,以後遇到不長眼的,打不過你就告訴我,我來收拾他。”
陶靖之一直站在一旁觀察著陶沫,不得不說當看到審訊室裡安之若素、悠然淡泊的陶沫時,陶靖之就感覺出這個丫頭身上不符合她年紀的沉穩和冷靜,再看著她和操權之間的互動,又像是一個乖巧懂事的小妹妹,一雙眼乾淨透亮,這樣一個惹人喜歡的小丫頭,難怪孤僻古怪的三叔都很欣賞。
更讓陶靖之欣賞的是陶沫的行事,對待章副縣長和祁廣德,陶沫沒有睚眥必報的兇狠和怨恨,而是雲淡風輕的就將兩人丟到審訊室裡去了,不怨恨卻也聖母,陶沫身上有一股子世家子弟才有的大氣,這種氣度才是最難能可貴的。
操權得到了陶沫的保證,掃了一眼一旁的陶靖之,“陶家主,這會也是吃飯的時間了,我請客,大家聚一聚。”
“恭敬不如從命。”陶靖之又恢復了一貫的優雅清和,微笑的點了點頭,隨後目光看向陶沫,“一直聽三叔唸叨著你,今天總算是見到人了,果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我們果真老了。”
“陶家主謬讚了。”陶沫還是挺感激陶靖之的前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