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這樣人為的將全身的血液迴圈系統分隔開,耗費了寧素一半的精力,不過真正危險的部分才要開始。
陶沫再次給祁正則把了脈,也許是之前服用的平心靜氣的藥丸起作用了,也許是祁正則的確比普通人鎮定多了,所以他的脈息一點沒有因為身體部位的麻木而加快。
“祁少,如果這一次成功了,你將會和正常人沒有兩樣,不過要多吃一點紅棗紅豆桂圓什麼的補血。”陶沫笑著開了一句玩笑,剛剛的行針耗費了兩個小時,真正危險而緊要的部分也來臨了。
祁正則也不由的笑了起來,看著輕鬆調侃自己的陶沫,那清瘦的小臉上洋溢著笑意,眉眼彎彎,乾淨透徹的雙眸裡滿是笑意,絲毫不見剛剛行針時的冷靜銳利,就好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
“祁少,我開始了。”陶沫再次開口,神色在瞬間轉為了醫者的冷靜,纖細的手指之間,一根銀針迅速而精準的向著祁正則的胸口紮了下去,然後捻住針尾一點一點的將銀針紮下,只這一根銀針陶沫足足用了十分鐘。
平躺在床上的祁正則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在陶沫行針的時候,他突然感覺心臟處有一股子說不出來的抽痛,那股痛意絕對不是銀針扎穴造成的,悶悶的抽痛,像是來自心臟內部。
可是祁正則知道自己雖然身體虛弱,但是五臟六腑所有器官都是健康的,祁家也沒有遺傳的心臟病。
第一根銀針下去之後,陶沫拿過一旁的毛巾抹去額頭的冷汗,隨後再次拿起銀針,依舊是在祁正則的胸口處。
隨著陶沫的第三根針、第四根針下去,祁正則愈加的感覺到心臟處的抽痛明顯起來了,當第八根銀針扎進穴位之後,這一次,祁正則猛地瞪大了眼,無比清晰的感覺出有什麼從心臟處鑽了出來,拋開那股子劇痛不說,真正讓祁正則驚恐的是那種有東西在心臟裡鑽出來的毛骨悚然。
“祁少,冷靜!”陶沫冷聲開口,一手壓在祁正則的肩膀上,將他差一點因為震驚而坐起的身體又重新壓回了床上,“冷靜。”
喘息著,祁正則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可是這種心臟處竟然有活物的感覺太過於驚悚,對上陶沫那清冷到極致的眼眸,黑沉沉的,如同深邃的夜空,祁正則慢慢的冷靜下來,無聲的點了點頭,示意陶沫可以繼續。
見祁正則真的冷靜下來了,陶沫面色凝重的看向祁正則光裸的胸口,自己的猜測果真是正確的,就算在上輩子有精神力,想要培養一個蠱蟲都極其困難,基本是沒法成功,卻沒有想到在這個平行空間,竟然會有人培養出蠱蟲,而且還放入到了祁正則的體內。
說中銀針再次的向著祁正則的胸口紮下,一針一針,陶沫如同捕魚者一般,不斷的將蠱蟲從祁正則的身體裡往右手臂上趕。
而此時如果有第三個人在場,就會發現祁正則的經脈處不時有什麼東西在裡面鑽動一般,而隨著銀針的逼迫,原本寄居在祁正則心臟處,吸食精血的蠱蟲被迫離開了住了將近十三年的心臟。
祁正則雖然已經冷靜下來了,但是此時,他也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經脈血管裡有東西在遊動,若不是陶沫事先的告誡,祁正則只怕真的無法冷靜下來,一旦他的情緒波動太大,蠱蟲若是警覺到了危險,那麼就會瘋狂的向著心臟深處鑽去,那麼祁正則就必死無疑了。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這是一個緩慢卻又漫長的過程,此時的祁正則已經如同一隻刺蝟一般,身上都已經扎滿了銀針,而陶沫的銀針已經到了祁正則的右手腕上。
“祁少,馬上就要結束了。”喘息著,陶沫突然快速行針,刷刷刷,九根銀針幾乎是在同時紮下,隨後陶沫快速的拿出藥箱裡的手術刀,在祁正則的中指指端劃下一個十字口。
伴隨著鮮血的滾落,陶沫拿出事先準備好的玻璃小瓶快速的按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