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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意站在她身旁的一名法警去給蔣紅兵開啟了手銬,“對不起,蔣紅兵,剛才沒有給你開啟手銬,我們向你道歉!”

蔣紅兵也歉意地笑了一下:“請理解關在牢獄之中的人的心情。”說著,活動了一下已鬆開手銬的雙手,在送達回證上籤上了“蔣紅兵”三個字。接著,他看著起訴書上指控他的“搶劫罪”、“故意殺人罪”、“搶劫槍支、彈藥罪”、“非法買賣槍支、彈藥罪”等等罪名,冷笑了一聲。

沒有人理會蔣紅兵的冷笑。

看著蔣紅兵又被戴上了手銬,梅雨媚又開口問道:“蔣紅兵,你是否需要請辯護人?對了,你的公司也有法律顧問。我們還告訴你,十天後開庭。”

蔣紅兵渾身一震,看了梅雨媚一眼,自言自語地道:“動手真快呀!該滅口了!”

梅雨媚一怔,沒有說話,望著兩名法警押著蔣紅兵走出提審室。

2

梅雨媚與邢化雲剛從電梯裡出來,便被庭裡的內勤宋慧喬叫住了:“梅姐,剛才陳院長來電話,要你到他辦公室去一下。”

“他沒說什麼事吧?”梅雨媚望著宋慧喬問。

“沒說,他要你一回來就去他的辦公室。”

“小邢,你把我的包拿到辦公室去。”梅雨媚將包遞給邢化雲後又轉身朝四樓走去,這一次她沒有坐電梯,她要好好想一想陳仁辛院長找她有什麼事。

梅雨媚的人生履歷既可以說簡單,也可以說複雜。她是北京大學的高材生,她本來可以留校或分配到北京的,只是因為姐姐遠嫁澳大利亞,父母年邁多病,弟弟正在讀高中,她便要求回到家鄉,分配到省會的中級法院工作。之後,她按照一個女人該走的路線一路走下去。戀愛、結婚、生子,只是她比一般女人多了一道程式:離婚。丈夫在她懷孕生子期間與人有染,她不能忍受,便選擇了離婚,待兒子進入幼兒園的那一年,她到武漢去參加一個刑事研討會時碰上了大學同學郝浩然,這才猛地醒悟過來,她應該再作一番奮鬥。郝浩然在大學時曾追求過她,分配到北京高階法院後還給她寫來不少求愛信。從武漢回德沙後,她將兒子交給母親帶養,自己則一頭扎入書海中,拼搏了幾個月,考取了母校的研究生。畢業時,她又選擇了德沙。回來後,院裡待她不薄,很快她便當上了刑事審判庭的副庭長,只是在入黨的問題上,她自己心中另有一份執著,特別是她在讀研究生期間,與北京的一些高階知識分子的交心、研討後,她除了對法律的執著外,更多的追求一種沒有任何壓力與派別的理性。中院黨組知道她的這一想法後,便積極向有關民主黨派推薦她,因為她的突出表現,中國致公黨德沙支部發展她加入了致公黨。因為中央有精神,要求各級國家機關包括司法機關等要害部門吸納民主黨派中的有識之士擔任領導職務,院黨組又積極推薦她擔任副院長職務,只是因為種種原因事情還在拖著。

陳仁辛辦公室的門虛掩著,他聽到門外傳來腳步聲,繼而又停了下來,但又遲遲沒有傳來敲門聲,便忍不住問了一句:“誰在外面?”

“陳院長,是我,梅雨媚!”

“請進來。”陳仁辛待梅雨媚推門進來後又笑道,“怎麼?我這兒也成了門難進、臉難看、事難辦的地方了?”

梅雨媚笑笑,搖搖頭,解釋了一句:“每次我進您的辦公室之前都要運一下氣才能進來。”

“為啥?還要氣沉丹田呀,”陳仁辛見梅雨媚還站在沙發旁,忙指指沙發說,“坐呀!”

陳仁辛待梅雨媚坐到沙發上後才說:“小梅,最近庭裡忙不忙,自己的事有進展嗎?”待她回答了“還好”,“沒什麼進展”後,才接著說道,“關於推薦你當副院長的事,政治部劉主任應該跟你說過了吧,市委組織部推薦了另一名民主黨派的女同志到我們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