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檔次太低,常富波聽了,笑笑,自己點燃,美滋滋地抽了一口。
“沒有體味出什麼,但讓我更感覺空虛。說句實話,我並不想要別人真正回報什麼,我也不乞求別人的回報,但我這個人講感情。我進監後,除了我的二姐、二姐夫他們來探望過外,其他人沒來過,特別是那些得到過很大利益的人似乎忘記了我這個人,他們都希望我早點離開這個世界。我現在想通了,不再乞求他們來探望了。我記得有一位官員在北京開會時病了,我聽說後,專程進京去看他,他很感動。我是第一個從德沙趕過去看他的人,我與他的關係可以說是生死之交。他都沒有來探望,哪怕找一個什麼藉口來看看。我的案子與他無關,他卻不敢來,而躲得遠遠的。我恨他,恨那些受過恩惠而又忘恩負義的人,我是罪該千死,但他們?他們比我更狠,他們是罪該萬死!”
“你既然那麼恨他們,為什麼又總是遮遮掩掩的?怕他們?”
“我怕他們?”蔣紅兵冷笑了一聲,“到了這個時候,不是我怕他們,而是他們怕我。”
“蔣紅兵,作為一個男子漢,既然敢為,為什麼不敢說?我問你,受你恩惠的人為什麼到現在都不來看你?我想了很久,是因為他們根本就不怕你,為什麼不怕你?是因為你手中沒有他們的證據,你求我,給我送了錢,是一對一的事,可以說神不知鬼不覺的,你說給我送了多少多少銀子,誰相信你?你現在是囚徒,為了保命,你便以你曾為一集團的董事長之便利亂咬人,無非是為了減輕罪責,你說是不是,如果你真有可以立功的東西,你怎麼不在公安機關和檢察機關審訊你的時候說呢?你現在害怕了,到了監房,才明白什麼是自由的可貴,於是想方設法設計出這些或那些準備立功的事情。”常富波本來還想說下去,但看到蔣紅兵氣歪了嘴,心裡很是痛快,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他要狠狠地刺激他,他與陳仁辛、梅雨媚坐在一起認真研究過,認為蔣紅兵身上必定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吐露,他既然敢以身試法做出搶劫殺人案,就應該沒打算活下去。但看到那些受了他恩惠的人都似乎忘記了他,他的病態的心發生了傾斜,他就是在死之前也要咬幾個貪官出來。
常富波的話果然起了作用,蔣紅兵將杯中咖啡一飲而盡後,將茶杯狠狠地擲在他面前的小桌子上,咬咬牙說:“你說他們不怕我嗎?他們真的不怕我嗎?他們一定害怕了,害怕得不敢來見我,害怕得想盡快殺了我,我不僅讓他們害怕了,而且有充分紮實的證據足以讓他們感到害怕,足以讓他們一個個翻船,我不怕他們有任何理由怎麼去狡辯,我有置他們於死地的證據。”
“蔣紅兵,我暫時不想聽你給誰送過錢,我只想問問你,你是在什麼地方送錢給這些人的?”常富波轉了一個話題。
“你們知道的,我集團下面有很多分公司、餐飲、娛樂、商場,在我的娛樂場所有不少豪華的包房,這些東西都是經過我的手設計出來的,我在設計時就留了一手,這一手足以讓人致命。夏天,我從不上那些官員家中,而是將他們請進我的包房裡,奉上他們需要的東西,秋冬天到我包房亦可,上他們家或辦公室亦可以,但我可以從從容容地弄到掌握他們把柄的證據。”
常富波和梅雨媚聽後,身上幾乎驚出一身冷汗,太險惡了,蔣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