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篷內,眾人圍在桌子旁,看著上面放著的泡麵桶,一時陷入沉默中。 “小哥,這泡麵會不會是別人進山打獵,亂扔的?” 吳斜不敢相信事情會如此巧合。 雖說他比誰都希望吳墨平安,但是怎麼能僅憑一個泡麵盒子,就斷定這是吳墨扔的呢? 張麒麟語氣平緩地陳述道:“是從山縫隙流出的。” “咳,天真,這還真有可能是我兄弟的。”王胖子清清嗓子,打斷了一室寂靜。 他將泡麵桶拿起來翻看一下,遲疑道:“這個口味是那小子最愛吃的,特別貴,只有大型超市才會有,而且我記得來之前他好像買了好幾桶,都塞皮箱裡了。” 黑眼鏡從王胖子手裡將東西拿過來。 當他看清楚泡麵桶裡,有一隻橫向貫穿的叉子後,那張冷得彷彿西伯利亞寒冰一般地臉,終於又掛起那一抹熟悉地笑容。 吳墨有個不為人知的小習慣。 那就是他每次吃完泡麵,都習慣性地將叉子由左向右直接插入桶身。 這個習慣在這裡幾乎沒有人知道。 只不過有次吳墨在黑瞎子家裡吃泡麵,兩人吃飽喝足後,他才無意間發現了吳墨的小動作。 “你是在哪裡找到的?”解語花看著張麒麟。 直截了當提出自己的要求,“麻煩你現在帶我過去。” 這個殘破地泡麵桶,好似一枚訊號彈。 它帶來吳墨的訊息,讓眾人焦慮地心情得到了緩解。 裘德考手下人一直盯著吳家這邊。 看見解語花等人帶著夥計往山裡趕,忙跟裘德考彙報。 老傢伙一聽,以為吳家人發現了什麼秘密。 想到阿寧跟這夥人經常打交道,比較熟悉,因此忙派阿寧跟上去。 要求她務必盯緊這些人的動靜。 “嗨,我說阿寧,你是陰魂不散吧,怎麼哪裡都有你呢?” 王胖子扭頭瞥向跟上來的阿寧,沒好氣地說道:“你老實交代,是不是看上我兄弟了?想老牛吃嫩草?” “我會看上他?”阿寧翻了個白眼。 本就因為裘德考的命令而有些不爽,現在又被王胖子這樣懟。 她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脫口而出,“除非我眼睛瞎了,否則就算是我一輩子單身,我也不會跟這樣的男人。” 王胖子剛要跟她頂幾句,解語花冷著臉,開口說道:“阿寧小姐,道不同不相為謀,既然你不是誠心救援,請你離開。” 阿寧一憋,本想甩袖子走人,但是想到裘德考的交代,只能心不甘情不願地壓下這口氣。 她低聲辯解道:“解老闆誤會了,我跟吳少好歹也合作過,對他的安危也很擔憂。” “但願如此。”解語花深深地看了阿寧一眼,吐出四個字後便不再理會這個女人。 自從得知吳墨還活著的訊息後,解語花心便稍微踏實了一些。 不過他內心也有些無奈。 自己等人在外面急的火冒三丈,就差把湖水都抽乾了,可這臭小子倒好,居然還有閒心吃泡麵? 更讓他有些無語的是,這小子什麼時候把泡麵放包裡的? 誰家潛水查情況帶泡麵? 他這腦子裡面,整天到底裝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轉念一想吳墨乾的那些事情,解語花只能安撫自己,長嘆口氣,心道:“唉,算了,只要人還活著就好。” 黑眼鏡走過來,手裡玩著匕首,看著阿寧笑呵呵道:“聽阿寧小姐話裡意思,好似對我家墨少有很大不滿,不知他哪裡得罪了阿寧小姐,不妨說出來聽聽,瞎子我或許可以替他道個歉?” “有病。”阿寧瞪了黑眼鏡一眼,又往前快走幾步。 她內心裡不住地咒罵著王胖子。 都是這傢伙吃飽了撐的先起頭,否則自己哪裡會有這麼多麻煩? “呸!”王胖子撇撇嘴,唾棄一口,他早就看這女人不順眼。 好好一個國人,天天跟在老外後屁股,把墓裡那些古董等好東西,全都弄到了國外。 更氣人地是,拿著換回來的錢,在胖爺面前耀武揚威,簡直是太過分了。 吳墨穿過掛著“幽都”二字的石牌坊,只見前方出現一條向上的蜿蜒小路。 這條小路好似在山縫隙裡修建出來的,寬度只能允許一人通行。 地面鋪著青石板,上面雕刻的鬼臉清晰可見。 好似在提醒來客,這裡就是地府。 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