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姜初映微垂首看著從自己身邊經過的蘇窈,眼神複雜,似乎有什麼話要說。
蘇窈拉開門出去,姜初映沉默了一下,也返身離開了。
秦珩抹了一把臉,視線一晃,定格在門口那株作裝飾的藍色繡球上,那是蘇窈最喜歡的花,卻放在了他和蘇西溪的訂婚禮上,多諷刺。
他盯著那話看了會兒,門突然被開啟,秦母梁韻蓓走進來,一身白色的長袖禮群,五十多歲的太太保養得很好,身段還似少|婦,梳著一絲不苟的髮髻,她挽著包進來,看著秦珩正盯著那株繡球愣神。
本就頗為嚴肅的神情因皺眉而讓人覺得她氣勢凌人,“你怎麼還在這兒,找你多久了?”
秦珩半天沒說話,秦母跟著沉默,過了會兒,秦珩開口,“媽,你覺得這訂婚,有意思嗎?”
梁韻蓓橫他一眼,“沒意思還不是要訂,你後悔啦?”
秦珩沒說話,梁韻蓓就當他是預設了。
她沉著氣冷冷哼了聲氣,“現在後悔有何用,四面八方都知道你要去蘇家女兒了,秦家丟不起這個人。”
當初看上蘇家,一來是覺得蘇淮生在上城站得穩腳跟,二來是覺得這蘇西溪也還不錯,可現在她心裡也並不像認這門婚事,誰不知道蘇淮生就剩那麼一口氣了,反拉著秦家做靠山。
秦珩笑了笑,“蘇家又不是隻有蘇西溪一個女兒。”
梁韻蓓因他這話愣了愣身,反應過來後,臉色大變,衝著他氣笑的罵道:“你沒病吧兒子?”
秦珩平和的看著自己母親怒意大漲的面容,仍舊是輕描淡寫的問:“你後悔當初讓我娶蘇西溪而放棄曾經你口中那個‘一無所有’的打工族蘇窈嗎?”
誰知道蘇窈是蘇淮生的女兒,手裡還握著百分之十五的股份?
梁韻蓓不敢說麼後悔過,但是被兒子這麼一問,頓時感到自己的權威被挑釁,想起他現在這般反常模樣,和她剛才看見從這休息室裡出來的一道身影,頓時橫眉冷對:“以前倒是我小瞧了那個蘇窈!”
她語氣咄咄的逼問自己兒子,“你這副模樣就是因為她?我告訴你,先不討論蘇淮生養出了她這樣的白眼狼,被她坑得有多慘。這個蘇窈當時接近你說不定就是別有居心,現在結了婚還不安分,簡直不像個樣子!這樣的女人,你是怎樣看上的?”
“你不喜歡的人都是別有居心。”秦珩看了一眼母親,陰霾的臉上夾帶著一股輕蔑。
“你……”梁韻蓓氣得說不出話來。
秦珩心下煩躁,丟下樑韻蓓自己離開了休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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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窈離開休息室後去了衛生間。
她推開獨立隔間的門出來時,看見了正在洗手檯前躬身洗手,聽見動靜後,抬起美眸從鏡子裡看了她一眼。
可能是剛才被姜初映撞見她和秦珩難以名狀的一幕,蘇窈覺得姜初映看自己的眼神參雜進了許多的複雜。
蘇窈顧自洗過手,扯出兩張擦手紙,擦乾淨手便離開,才剛錯開姜初映的位置,便覺如芒在背,她知道姜初映的眼神還貼在她身上。
正要拉開門,姜初映終於忍不住開口了,“蘇小姐。”
叫的蘇小姐,而不是陸太太。
蘇窈轉身,“有事麼?”
“沒什麼,我就是覺得在這種人多的公眾場合,你應該注意一下,畢竟你是陸家的人,不僅對陸家,對東盛也存在著一定的影響力。”
蘇窈明白她的意思了,姜初映想說的是,若是被別人撞見了,會讓陸家比較難看。
蘇窈歪歪頭,好整以暇的輕靠著牆,“我又沒做什麼。”
姜初映眯了眯一雙鳳眼,最後聳聳肩,“我只是站在東盛律師部負責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