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傾親自推開門一面進去一面說道:“我一向不愛讓下人進房,所以有點亂,所以你可不許笑——我……”
霍娉婷隨著雲傾的腳步也要進去,卻忽然被前邊的人推了個踉蹌,“怎麼了?”她驚異的看著眼前的女子說道。
只見雲傾快速關上了房門,並用身體堵住,下起了逐客令:“我忽然想起還有點事情,下次我們再聊吧!”
霍娉婷是個直腸子,聞言不以為意,一面想要拉開雲傾,一面就要進去,“來都來了,也不在這一會,我來了半天盡逛園子了,都還沒去過你房間呢!”
“不要!下次……下次吧!”雲傾見狀有些急躁的推開霍娉婷,死死把住門,一臉的堅決,“改日我一定下帖子邀你過來,今日天色也不早了,你快回家吧……”說著大喊道:“棒槌送客——”
見狀,霍娉婷即便再是直腸子也有些惱了,“我拿你當朋友才和你親近,你不想讓我進去,我還不去呢!”說著扭身氣鼓鼓的走了。
雲傾看她走遠,方吁了口氣,回身推門進去,又小心翼翼的關好,心中暗暗鬱卒,好不容易維繫的姑嫂關係就這麼完蛋了。
只是,屋中那人她可沒勇氣讓他和旁人碰面……
“還沒嫁人,就先開始討好小姑子了?”慵懶的聲音自屋內傳出,四周的空氣瞬間凝結。
第二十九章 畫像
第二十九章 畫像
“皇上紆尊降貴光臨寒舍,不是就為了說這些雞毛蒜皮吧?”雲傾撇嘴看著靠在床頭以手支頤的某人,月白色的錦袍服帖合身,領口以及袖口用金線織就精緻雲紋,郎豔獨絕,世無其二,只可惜敗絮其中……
“那日在宮中風大小姐才當眾表白說仰慕我,現下就著急嫁人了,未免太無情了些。”南宮緬起身負手踱了幾步,神色竟帶了幾分半真半假的幽怨。
“皇上天資獨厚,如金如錫,如圭如璧,臣女心智魯鈍,樣貌平平,實在不敢高攀。”
“這麼說來,你當日可是欺君了?”
雲傾嘴角一抽,心中暗暗腹誹,南宮緬啊南宮緬,我們早已井水不犯河水,你為何還要趕盡殺絕?口中卻諂媚笑道:“不敢不敢,臣女……是傾慕皇上啊,可是臣女知道自己根本不配,實在不配……所以……所以……”
“所以什麼?”
“所以還是趕緊嫁了,以免連累皇上聲名受損……”
“如今你倒會為人著想了,可是我記得以前你可不大會……”
“當年臣女年紀小,不懂事,不懂得……人生在世很多東西都可以靠努力得到,唯情愛二字不可強求的道理。”
南宮緬神色一黯,如玉的面上浮起一絲苦笑。
正說話間,門外傳來棒槌敲門的聲音:“小姐——小姐你怎麼鎖門了……是奴婢呀!”
雲傾背脊一直,要是讓人看到這個時辰南宮緬在她的閨房,名聲先放一邊,那鎮北王世子妃肯定是當不成了……
任她著急上火,南宮緬卻是一臉坦然,用下巴示意她:“還不去開門?”說著就要親自去。
“你不要出聲——”雲傾用身體攔住他,再顧不得什麼君臣之禮,一手堵住他的嘴,一手將他推到裡間,“別出來。”這才趕忙去開門。
棒槌手中託著一個畫軸,見門開了抻著脖子笑道:“小姐你做什麼呢?”
雲傾故作輕鬆的拍了棒槌的腦袋一下,“小姐我要休息了,不想人打擾,有事趕緊說,說完就自己玩去吧!”
“小姐總是神神秘秘的……”棒槌捂著腦袋吐了下舌頭。
雲傾之前隨蕭綦偷偷習武,便經常藉故不讓棒槌和其他下人進屋伺候,久而久之風府的下人都習慣了。
“哦,對了,這是世子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