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你跟班有什麼好處？”楚瀟瀟眼骨碌一轉，狡黠問道。

“沒好處你也得做，這是你答應本判官的事。”陸判官勾唇笑道。

楚瀟瀟眉頭一皺，心裡千萬個不願意。遇上這麼個動不動就說教、要你猜、要你玩遊戲、什麼也不告訴你，關鍵還時不時跟你玩失蹤、消失的主，誰想奉陪啊！

“你這就太不仁道了。先不說你之前是怎麼對我的。就說現在，你隨隨便便想要找個人幫你做事，那不得談薪資、談待遇、談福利嘛，不然誰會給你義務勞動。”楚瀟瀟想了想，儘可能委婉地說道。

陸判官失笑道，“我沒聽錯吧？剛才還哭哭啼啼、暗自神傷的你轉瞬間就跟我條件要求，這變臉速度是不是也忒快了？”

楚瀟瀟暗自忖度著，難道我直言不想幹？提這些條件不過是好讓你拒絕我的一套藉口說辭罷了。

見她低著頭，眼神遊離不在狀態，陸判官便緊接著說道，“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吶，你就不能再考慮考慮？”

“救命恩人？？你在說笑吧。”楚瀟瀟嗤笑道。

陸判官瞪著眼緊看著她，完全沒想到她竟會否認不認賬。

“我沒救你？！你跳忘川河自盡的時候，是不是我救得你。你被鍾欣然摁在水裡快淹死，是不是我救得你。”陸判官將一項項事情全都細數羅列出來。

“那…那……”楚瀟瀟一時無力辯駁，口齒不清結巴著想措辭。

“嗯？”陸判官高揚下巴，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那…你把我封印在鏡子裡。囚禁我！欺負我！打壓我！虐待我！”楚瀟瀟胡鬧嗆聲道。

“我何時欺負你、打壓你，虐待你了？！！”陸判官蹙眉驚訝地凝視著她追問道。

“你之前踢過我，還捏了我下巴。”楚瀟瀟邊說邊煞有介事地學著陸判官當時的動作樣子，“還有，你什麼都不說就把我囚在鏡中，我撞了多少次這面透明鏡牆了，每次都被重重彈回來。這些難道不是欺負和虐待了嗎？”

“……”

陸判官面色沉重地看著她，如果眼神能殺人，他這會兒怕是要把楚瀟瀟千刀萬剮了。

“你看吧——我實話實說你又不高興，我不說話你又說我是啞巴。唉…我真是太難了。”楚瀟瀟瞥了他一眼，故作委屈扶額道。

陸判官聽了面色凝重，覺得很沒道理。便急於反駁，認真回答:“當初把你封在鏡中，也是你自己造成的。若不是你違反規則、口出不遜在先，我也不會將你困於鏡中。再說了……我難道對你還不好嗎？你想知道自己的死因真相，我便成全你，讓你自己去調查。這樣一來，鏡子這面結界還能保護你不會被鏡外人發現和攻擊。”說到這，陸判官倏然想到了什麼，更加激動道，“我都還沒說你調查這麼久沒個頭緒答案，最後還得靠我幫你引到兇手那兒。這種種…你還好意思說我對你不好嗎？”

楚瀟瀟扯著嘴角，神情複雜地聽著他滔滔不絕的言辭。

“……”

這…還真是遇見對手了，說得毫無漏洞，就連楚瀟瀟自己都覺得…

是自己有些不知好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