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姐姐英年早逝,三日內我將回收這些店鋪,你帶了你這群繡娘早早的離開朱雀街,否則看我怎麼對付你就是了。”
葉珍在內室,正在描畫花樣子,聽到外面提高聲音在說這些。
夥計們都驚呆了,一個二個吃驚的看著趙氏和顏語畫。
趙氏此刻果真就清醒過來了,“諸位,是她開玩笑呢,你們不要見怪,都是玩笑話。”
但眾人卻明白這可不是什麼玩笑啊,後院,葉珍神色很平靜,腰肢昨兒個顏語畫來找自己說顏沁雪死於非命云云,她沒準兒就相信了。
但到今天,葉珍怎麼可能相信啊?
早起,郵差就送了顏沁雪的信來,她洋洋灑灑寫了不少內容,告訴葉珍自己是如何被顏語畫算計,又是怎麼大難不死之類。
此刻顏語畫卻就這事來鬧挺?
葉珍真是恨不得將秘密說出來,索性揭穿畫皮,但她卻不著急,這一切且等顏沁雪回來在慢慢兒計較。
並且,顏沁雪在信內明確說了,不要透露任何關於自己的秘密給任何人,她目前在和陸乘淵調查關於鐵礦的事。
因此夥計們固然驚駭莫名,但葉珍卻是穩坐釣魚船,心不動則萬物都不動,須臾,有人進來了,打簾子看到葉珍坐在天井內,你繡娘著急了,指了指外面。
“掌櫃您聽到了嗎?她說顏掌櫃已經死了。”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顏掌櫃今年還不到二十一呢,怎麼可能死了,真是無稽之談,”關於顏沁雪的秘密,葉珍一清二楚,自然明白一切都是顏語畫在花言巧語。
但這繡娘卻不得而知,“葉掌櫃,我看她說言之鑿鑿振振有詞的,不像是胡說八道啊。”
“顏語畫就是個爛西瓜——一肚子壞水,你何必理睬,此刻趕走就好。”
“天老爺,繡娘嘆口氣,“您如今怎麼一點點都不著急啊,您現如今像極了顏掌櫃。”當初,顏沁雪在的時候就告誡大家,遇到凡事不要慌,且鎮定自若。
因為,用顏沁雪的話來說“人一旦慌張就回影響判斷力和決策,因此慢悠悠就好”,繡娘嘆息,“三天後她準備來收鋪面呢,咱們如何應對呢?”
“既然是收,讓她此刻到衙門去找縣太爺好了,縣太爺自然會裁決給她,倘若果真如此,那才是她的。”
見葉珍如此氣定神閒,這繡娘彷彿也明白了,葉珍不是胸無成竹,而是明白接下來怎麼做,且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今日不是葉珍怕顏語畫這才躲了起來,而是感覺實在是沒必要和顏沁雪在這裡嘰嘰歪歪。
事情進展到這裡,一切也不言自明。
那繡娘出去了,夥同了幾個店員硬生生將顏語畫轟趕了出來,顏語畫破口大罵,“你們居然就這麼跋扈囂張?真是豈有此理,且等著看,看我如何折磨你們。”
隔壁酒樓的人聽說有人欺負葉珍來了,頓時站了出來,至於鄰居等,也都是和顏沁雪關係不錯,且被顏沁雪多次幫助過的。
眾人老早就想要報答顏沁雪的恩德了,此刻看趙氏和顏語畫來了,大家疾言厲色,有人甚至於抓住了顏語畫的領口呵斥她,讓她“早早的滾開”。
等顏語畫去了,有人這才進來安撫葉珍,“葉掌櫃,您不要怕,橫豎有我們哥兒幾個呢,只要我們哥兒幾個在,您的錦春堂就金甌無缺。”
“謝謝你們了。”
回家後,顏語畫越想越是氣惱,越是氣惱就越要想。
她多想要找一個可以和自己商討計劃的人,奈何如今的母親已經蒼老下去了,且蛻變成了一個可憐蟲。
她只能自己胡思亂想。
想要拿下這個鋪面自然難上加難,但一則當初這鋪面是趙氏在運作,二來再怎麼說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