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腳也沒有那麼靈便了。世敦這才理會到為什麼世臣極少來重慶看看,世敦道:“三哥,我五年未回綏陽,在外面發展。今天知道了三哥一力支撐著這個家的艱辛,但是我仍請三哥、三嫂及正峰、正嵐去兄弟的巴縣青木關看看,比這上坪村又是一翻風光。年過了再返回也不誤事,不知三哥三嫂給不給兄弟這個面子。”
說完拿出給三哥三嫂、大爸、大嬸及兩個侄女的禮物。一人一套衣服,男的為長袍馬褂。女的為旗袍和滾邊褲子。兩個侄男女也是衣服。
陳冬梅說:“這下後天親家過生我有衣服穿了。”
管上可:“我說老太婆,你平常出門沒穿衣服嗎?”
管世敦:“我懂大嬸的意思,是沒有這種時新的樣式。過年時大哥來重慶,我給大嬸買幾套就是。”
七月初九,管家一家起了個大早,一行人三匹馬、三乘轎,趁早天涼快,走攏才辰時中,正峰、正嵐大點帶著正權、正璽和正龍、正鳳在壩子上耍,不久客人們到了,由於陳家也是大戶,又攀上管家這個大紳糧,所以來客特別多,辦了三十桌還冒席。
中飯後,陳金定跟管世敦商量,說他五年未回來了,爹媽想留她帶著娃兒在這裡多耍幾天。管世敦:“要得,你帶著娃兒耍個十天半月回來都可以,叫二舅送你們回來,也順便到我們屋耍一下,身上的錢夠不夠用?”
陳金定:“有一百二十兩,我想夠用了。”
管世敦拿出二十張十兩一張的銀票給陳金定,說道:“再拿二百兩去,萬一要去看那個老輩子,不要弄得太寒酸。”
陳金定接過,揣在懷裡,說了聲“也好”。
第二天早晨,管世敦吃過早飯就拜別岳父岳母和二位舅兄,回喜神院,然後去了一下福星院、祿星院看了一下,便到壽星院父母處商量回重慶的行程,管上學說:“明天一大早就走,去桐梓吃中飯,現在天亮的早,估計得行。”
管世敦:“金定和娃兒要耍些天才回來,就我們三人走,你們坐轎,我還是騎馬。”
張春紅:“要得,讓他多耍兩天,老年人,看一回少一回了。”
管上學:“你給你媳婦打招呼沒有?不要讓娃兒到水凼凼搞水,他們門前那個水凼凼深得很囉!”
管世敦:“我說了的,特別給正權說了要帶好弟弟妹妹,岳母也專門叫個長年帶他們四個,我想沒事。”
管上學:“我覺得有點悶熱,可能最近一兩天有雨,明天早點走是對的。”
第二天管上學、張春紅坐著涼轎,管世敦騎著馬,迅速向桐梓進發,桐梓在大婁山的婁山關北,雖然地勢沒得婁山關高,但比綏陽上坪村高得多,他們快進桐梓縣城,回頭看了看,只見東邊綏陽方面黑雲滾滾,閃電雷鳴,管世敦說:“爹,你們看,可能綏陽那邊下大雨了。”
管上學、張春紅也扭頭朝綏陽方向看,管上學:“我看這雨的中心在你老丈人那一帶。”
管世敦:“又是雷,又是電,又是風,又是雨的,好大的陣仗,雨肯定下的大,我們今天走是對的,萬一把哪座橋沖垮了,就不好走了。”
他們一行。在桐梓城邊找了個飯館吃了中飯,出來一看。綏陽那邊已雲開雨霽,太陽又照起來了。
管世敦:“爹、媽。綏陽那邊的雨看來是停了。”
張春紅:“停了倒好,正是曬穀子的時候,親家他們一百多石谷的田,要曬好幾天才行。”
管上學一行轎馬又往重慶方向趕,半下午快到夜郎鎮,管世敦指著遠處高高的白馬山說道:“爹,右前方那座高山就是白馬山,白馬山下有個楠木鎮,李邦主就住在那裡。每次買馬。買牛都要找李邦主,只有他才知道,誰要賣,也只有他才承攬牲口的運輸。李邦主是一個很講義氣,很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