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在重慶作何營生?”
管世敦:“營生龐雜,有種植、養殖、兼營作坊和酒樓。”
古老夫人:“搞染織了嗎?”
管世敦:“那倒沒有,但可以學呀,聽說古老夫人有出讓織染坊之意,故來看看。”
古老夫人:“只看看,不買嗎?”
管世敦:“那要看符不符合我的要求。”
古老夫人:“你還有什麼要求?”
管世敦:“當然有呀,比如價格合不合理,裝置老舊程度我都有要求。還有匠人的染織能力,請老夫人談談吧!”
老夫人還未談便抹起了眼淚,說她晚景淒涼,老來無子,又遭火災,需變賣產業度日,使在座者為之動容。
劉芳:“既然老夫人尚在悲痛之中,無法理清思緒,情有可原。不如換個時候再說,請老夫人節哀順變,夫君,我們走吧。”
說著站了起來。管世敦也站了起來。陳會長也不知老太太在演哪出戏,也順水推舟地說道:“是呀,看來老夫人已悲傷過度。只好請管大老闆見諒,你們回重慶後。如再有機會,我們再聯絡。”
管世敦拱手道:“謝謝!”
便和劉芳往外走。
古老夫人一看自己演的哀兵之計被管夫人識破。賣染織坊的事被自己搞砸,連忙說道:“請管大老闆夫婦留步,請管大老闆夫婦留步,老身尚有話說。”
劉芳:“老夫人還有話說?那好,我們就轉來聽聽。”
他和世敦又坐回原位,陳會長知道老太太的戲演完了,要進入正題了。說道:“古老太太如不能書歸正傳,就免開尊口了。”
古老夫人:“書歸正傳,書歸正傳。我先開個價,整個染織坊分織、染兩部分,主要裝置是紡織機,其次是染色、再其次是染花裝置,以及廠房,住宅、庫房等,再加上剩的原材料和少量成品,我開價六萬兩銀,哎,我已虧血本啦!”
陳會長:“管大老闆,管夫人,古老夫人已開價六萬,你們看呢?”
劉芳:“我相信古老夫人說的這些東西,但是,買賣是要看值論價的,因此,需大家移步到古老夫人的昌元染織坊去,就每種東西請老夫人報價,所有相加,才是賣價,然後我再討價還價,我東西都沒見著,怎麼回答呢?陳會長你說是不是?老太太你說是不是?”
陳會長:“管夫人說的在理,應看值論價,要看值論價只能到染織坊去,老夫人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古老夫人完全沒料到劉芳提出看值論價的事,他對目前各種裝置的市價不清楚,對昌元染織坊現在裝置的情況也不清楚,他心裡發虛,但又沒有理由拒絕,只好硬著頭皮說:“可以。”
於是來到大南街的昌元染織坊。
匠人們已知道古老闆已死於火災,兩三天無人來作坊過問染織情況,這回一下來了幾個人,少數知道古老太太,多數人認識陳邦主,大家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來,便紛紛圍了上來,向陳邦主打招呼,陳會長兼邦主乘機向大家介紹:“各位匠人、各位師傅,你們古老闆因火災已作古了,現在是他的母親古老夫人來主事,由於無人經營,古老太太決定出讓染織坊,這兩位是重慶城的管大老闆,受重慶商會龍會長所託,來此聯絡收購你們昌元染織坊的事,如買賣成功,各位便是管大老闆的人了,現在讓管大老闆跟大家認識一下。
管世敦:“我受龍會長委託,為龍會長的女兒女婿洽談購買昌元染織坊之事,目前正要進行商談,如商談成功。我宣佈所有匠師皆全部錄用,你們的薪酬只能增加。絕不會減少,請大家放心。耐心看我與古老太太討價還價,行不?”
眾匠師:“行!聽管大老闆的。”
管世敦拱手:“謝謝大家。”
劉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