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料說市場這邊可能有持械鬥毆。
電石火光之間,方洛的大腦迅一轉,計劃有變!如果非等到警察來,事情可能就不可阻止了,不行,必須有所行動。
“警察來了!”
寂靜夜裡,忽然一個聲音像炸彈一般,猛地炸開來,就像平靜地水面,忽然一個直徑好幾米的石塊狠狠地從天而降。
急中生智的方洛從柵欄後站起來,喊道:“二哥,快跑!”
白熾燈下那頭,手持著鋒利彈簧刀的方明猛地一回頭,看到黑夜裡閃過的一張面容,聽著他話裡透著的那股子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兄弟情深,瞬間愣住。
幾個拿刀的青年和拿著木棍或者鋼管的青年頓時傻住了,都警惕地看著四周,腳下的步子即將邁出,準備奪路而逃。
但是就在下一刻,什麼聲音都沒有。
除了彼此沉厚的呼吸聲,屁的警察都沒有,四周的蟲叫聲偶爾傳來,市場裡靜悄悄的,安靜得可怕。
“小明,怎麼回事?”
白青年收住跑路的雙腳,看著黑夜的人影,陰著臉,看向方明。
方明看著方洛,又看白青年,道:“黑子,我不知道。”
白青年譏笑道:“你不知道?這個時候你說你不知道?剛才十字路口,你跟那個傢伙說了那麼久,這時候他跳出來喊警察來了,方明,你當我是白痴嗎,你竟然不知道?”
方明皺眉道:“黑子,我真的不知道。”
這時,一個青年嘲諷道:“媽的,果然是老鼠的兒子會打洞,老子蹲監獄,兒子也是個告密的貨色。”
在方明短短二十年裡,有人說他是牢獄犯的兒子,那個人被打斷了腿,有人說他是沒孃的小流氓,那個人被打爛了嘴。然後,再也沒有人拿以上的事情奚落方明。但是這一刻,有人觸碰了這一個禁區。
方明這一刻的臉色陰鶩到了極點,他握著刀的右手蜷縮地緊緊地,血管暴起,清晰可見。
方明掄腳,直接踹了過去。
他的動作快得讓人咋舌,那個青年幾乎沒有任何反應,就被方明一腳踢出一米遠,捂著肚子,怪叫連連。
“草,程哥交代得沒錯,你這種人渣就應該是捅死人然後當替死鬼的料,媽的,我最討厭叛徒了。”
白青年揮刀,朝著方明的左肋斜刺了過來,旁邊三個蓄勢待的青年也大喊一聲,動了起來。
就在這一刻,老油子一邊觀火已久的幾個青年操著傢伙衝著三個青年揮了過去,頓時,整個現場變得混亂無比。
方明躲過了白青年的一刺,但是明顯在搏擊技巧上比不上白青年,處處受制,好幾次差點掛彩。
站在黑影裡的方洛等了半天也沒見警笛響起,心裡暗罵了一聲這幫警察的效率太低,電話打了那麼久,即使公安局在鄉下,這個時候也應該趕到了。
二哥有危險,媽的,豁出去了!
方洛心裡一狠,從地下臭水溝裡撿起一塊斷了一半的磚塊,從黑夜裡衝了出去。
不出聲,沒有一絲暗示,方洛揮著磚塊,朝著那個握著刀揮舞得異常妖嬈的白青年狠狠地丟了過去。
白青年眼角忽然光芒一勝,斜著臉,擺動著身子,躲開了。
然而下一刻,等轉回頭來,他只看到,空中一隻腳飛起,從似乎很遠的距離,然後一下子撲到了自己的面前。
就在轉頭飛過去的一刻,方洛腳下的步子沒有停下,反而是加快了步伐,在距離白青年一米多距離的時候,騰空而起,像一隻鷹隼,劃破黑夜裡蒼白的白熾燈光,狠狠地揣在白青年的面門上。
“走!”
下一刻,從地上騰起的方洛,抓起方明的右手,朝著市場的黑暗裡狂奔。
“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