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不重要了,她現在是皇上的母后,沒有人敢對她不敬,更別說曾經的那些事情了。
不過很多的事情別人不知道,沈畫樓卻是知道的。
就在畫樓要被拖走的時候,她嘴裡說著的那些話,讓司太后的後背一滯:“重打五十大板!送去慎刑司!”
司太后幾乎是怒氣騰騰的說出這句話的,在她說出這句話之後,畫樓猛然的看到了遠處來的身影,猛地咬著嘴唇,嚐到了血腥的味道,她的淚水從眼角滾落,臉上的淚痕格外的明顯,在和那些宮人的拉扯中,她的衣襟凌亂,髮髻也凌亂,東赫踏入永壽宮的時候,看到了這副景象。
東赫是聽到了畫樓被太后傳喚的訊息趕過來的,沒有想到他到了永壽宮是這樣的景象,千姬一直在他面前囂張得不得了,如今如實一片狼狽不堪,臉上的指痕還在,那一條被指甲劃過的肌膚,留下了一條血痕。
那些宮人忙著給畫樓治罪,根本就沒有發現皇上來了。
李欽追著東赫來到了永壽宮,見到面前亂糟糟的場景,尖銳的聲音在院中響起:“還不參見皇上,都在做什麼!”
一聲輕喝下,那些宮人紛紛回頭看到站在哪兒怒氣橫生的年輕帝王,一瞬間慌慌張張的就都跪了下去:“奴才/奴婢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畫樓趴在那個準備開打的板子上,抬著頭望向東赫,但是僅僅一眼,她就避開了東赫的眼睛,朝一旁別了過去,她這小小的舉動,卻讓東赫微微皺眉,千姬是何等的驕傲,她在東赫的面前向來都是一張利嘴,從來都不曾服過輸,就算是住進了天牢之中,她也不曾如此狼狽,她也不曾在他的面前服軟。
此時此刻,東赫心想,千姬是不想要他出現的吧,就算是他能夠救得了她,她也是不願意的,她更希望是自己能夠救得了自己吧。
可是就是這樣的小小的舉動,卻讓東赫的心中微微的生出了些微的異樣。
“這是怎麼回事?”東赫冷聲問道。
司太后聽到了東赫的聲音,緩緩的走了出來:“這個賤婢對哀家以下犯上!皇帝怎麼過來了?”
“參見母后!兒臣的身子有些不舒服,正想找千姬看一看,結果才知道她被母后傳過來了,母后是否是身體不適?千姬這丫頭,用藥偏激,母后的身體兒臣還是讓薛成林過來過看看,不然容易傷身。”東赫一邊說著一邊朝畫樓的身邊走了過去。
司太后望著他沉聲說道:“皇上身體不舒服?可嚴重?”
“回母后,無礙,只是昨天夜裡染上了風寒,宮中的太醫,用藥太謹慎,一場風寒至少也要半個月,而上一次周嫤的風寒幾日就好了,這些日子容娸的喪事還沒有辦,所以也拖不得,就來找這個丫頭拿藥方了。”東赫說得冠冕堂皇,每一句話似乎都是斟酌的極好的,沒有絲毫的漏洞。
司太后聽著他的話,說道:“最近的事物繁重,皇帝可要保重身體。”
“母后也要保重身體,今日雖然化雪了,可是依舊寒氣侵人,母后,這丫頭嘴倔,若有什麼話說得不當,頂撞了母后,那麼兒臣帶回去定會好生管教,還請母后息怒。”東赫說著抱起了趴在長椅上的畫樓,說完便轉身就要離去。
司太后看著東赫的身影,眸光緊聚:“既然是皇帝的人,那皇帝好生管教便是,哀家只是喊她過來問問容娸的事情,她便出言不遜,好一個高傲的丫頭!”
東赫緩緩的頓住了腳步,回頭對著司太后說道:“母后,難道您不覺得熟悉嗎?”
司太后微微一滯,良久都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只聽到東赫說道:“兒臣卻覺得,她和母后的性子很像,就像是年輕時候的母后,一樣的高傲倔強!”
說完這句話,東赫抱著畫樓出了永壽宮,剛出永壽宮,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