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不回來了?還是去去就回?只是給蘇祉留這樣的一個爛攤子?
看著蘇祉望著遠方的眼神,東忱沒有說話,卻聽到蘇祉說道:“你不是說我為什麼不登基?為什麼不去處理政務嗎?東華他想給我一堆爛攤子,我等他回來累死他!”
“你什麼意思?你要是想著以後東華能夠幫你看奏摺,估計是沒轍的!別多想了!”東忱肯定的說道。
蘇祉沉沉的嘆了一口氣:“不是幫我,那本應該就是他的事情,他也有自知之明的。”
聽著蘇祉這樣的話語,東忱越發的暈了,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蘇祉問道:“你不登基嗎?你不想君臨天下嗎?”
蘇祉緩緩的推動著輪椅,看著那漆黑的夜空,這兒地勢比較高,看著星空都明亮了很多,蘇祉後來才明白,司太后丟棄他的原因就是因為他天生殘疾,就是因為無論他怎麼努力,再怎麼優秀,都不會成為帝王的人選。
他的心中不平,他心中帶著怨恨,但是事實他坐在了這兒才恍然的覺得,他若是坐在這兒,不知道多少年,西涼才會更好,在芸芸眾生的議論紛紛中,他在治理朝政之上,一定不會比東華好,這一點他很確定。
而朝臣們又不少商議出來的結果是要找東華登基,因為東赫的父親登基的時候,就有傳言說本來皇位是東華的。
而如今,西涼又是陷入了這樣的僵局之中。
可是此時此刻,他們不少人都在找東華,卻沒有一個人找到了東華,甚至是他什麼時候消失了的都不知道。
他們也不催新帝登基,而蘇祉依舊住在那宮中,他在等東華回來。
一個月之後
臨安城門口,舞陽來給畫樓和東華他們送行。
畫樓看著她高挑兒纖瘦的身影,沉聲說道:“舞陽,保重!”
舞陽則是看著畫樓說道:“謝謝你。”
“你若是為了我酒醒雲流煙而謝我的話,那就不用了,你自己保重就好,年輕的時候遇到的一切劫難都不會是絕望的!”畫樓說這個話有些老氣橫秋的樣子,但是舞陽的年紀比她小些,她的故事已經開始落幕,就算將來還有,也會是好的,但是亦舞陽的,卻是才剛剛的開始。
一個多月的相處,她們有些相見恨晚的感覺,所以惺惺相惜。
畫樓和舞陽擁抱,然後上馬策馬離去,許久之後,她緩緩的回頭,看到了亦舞陽站在城牆上的身影,咬了咬唇,畫樓看著東華問道:“你說,扶承卿他愛舞陽嗎?”
東華靜靜的望著畫樓,沉聲說道:“你說呢?”
“他的心裡眼裡好像都是那個剛剛醒來的女子,我沒看出來!”畫樓說著,話語中帶著有些不平的意味,東華輕輕的摸了摸她的頭說道:“舞陽可不是尋常女子,不要擔心,回到帝都,等著我們的事情也還很多呢。”
畫樓沉沉的嘆了一口氣:“也是,要是尋常的女子,怎麼會跋山涉水的去給自己夫君喜歡的女子請大夫!”
“難道她就只有這兒不尋常了?”東華問道。
畫樓淡淡的笑著回道:“這你就不懂了,一個女人,不管是在什麼地方很出色,但是唯有感情這件事情是最不能給控制的,也是最沒有理智的,所以,她是不尋常。”
東華裝作聽得很懂的樣子,笑道:“原來如此哦,就是你說的飛蛾撲火,義無反顧麼?”
畫樓白了他一眼,拉著韁繩輕喝了一聲,便奔騰而去。宏以廳血。
回到帝都的時候,已經是十月初了。
畫樓和東華是騎馬來的,阿筀被半岑和阿九她們帶著,坐著馬車一路沿途觀光回來。
剛剛回到王府,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宮人。
東華微微蹙眉,帶著畫樓進了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