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樂在心中,不時在旁大幫著答兩句。
說過一陣話,吳夫人眼風轉過自己兒子,心中一動,道:“你江表弟無時無刻不念叨想去見識一下一天子腳下的繁華,我只不放心他獨自出門。這次你要進京,不如帶了他同去罷,兩人也好有個照應。”
吳江怔了怔,輕輕喚了聲:“娘。。。。。。”
吳夫人將兒子接下來的話瞪了回去,笑道:“看看,我只一提,他的心就飛走了。”
江白圭道:“姨母,江表弟年幼,我怕他受不過路途艱辛。。。。。。”
吳夫人嗔道:“你也只比他大兩歲。”
江夫人與江白圭卻不情面,只得應了。吳夫人聽得明日可能就會動身,趕著回去替兒子收拾行李,略坐了一陣,就告辭家去。
出得門,吳江道:“娘,表兄去京城趕考,我去京城作甚?沒得浪費了盤纏銀子。”
吳夫人嘆道:“我的兒,你怎這樣糊塗?你表兄此去,就是落榜,能結識幾個考中為官的,你在旁跟著,混個臉熟也是好的。你將來再去投考,要用銀子換舉薦信,也有門路不是?”
吳玉珠也不像方才那樣扯著錦帕掩面作害羞狀,道:“孃親說的極是。表兄這次就是落第,也還是舉人,而你邊個童生也未混上,僅這一項,咱家就輸給了姨母家呢。”
吳江不以為然,只是孃親已定之事,他反駁不得,垂頭喪氣跟在娘新姐姐身後往家去。
老太爺與江夫人一致贊同江白圭第二日啟程,跟魯子問同行。
晚飯後,老太爺開了祠堂,領家中眾人在祖宗牌位跟前上香,祈求祖宗保佑江白圭來年高中。
拜完祖宗,江白圭與梔子攜手回靜心居,一路上梔子口中不歇:“時間不急莫要著急趕路錯過宿頭,更莫為著省錢住荒郊野外,吃食上也不要節省,家中不缺這點銀錢。。。。。。”
江白圭一一應下。倒是梔子,說到最後,突然覺得自個像是個不放心孩子遠行的母親似的,頓時住口——眼前之人可是自個相公。
徹夜無眼,第二日天方放亮,梔子就起身,從衣箱中取出兩個十兩重的金元寶,遞與在穿衣的江白圭:“這是我特意讓侯二陽託首飾鋪子融的。一個放在柳木箱暗格中,一個你貼身揣著,一刻也不要離了自個的眼睛,免得丟了行禮,手邊連幾個應急的銀子也無。”
江白圭眼角有些溼,只是不要:“孃親已為我備下五百兩盤纏,打點吃住儘夠。”
梔子不理他,將其中一個金元寶放入柳木箱中,另一個塞入他手中。
江白圭攬住她,含淚道:“孃親疼你,你若有事,儘管與她講,若是不方便與她講的,就去與姐姐講。姐姐雖時時將銀錢掛在口中,但卻是心軟之人。”
梔子擠出笑臉:“我又不是三歲小孩,要你來教。”
江白圭語塞,靜靜的立了一陣,新買來替換夏歡的丫頭秋樂來喚兩人,說老太爺請兩人過去用飯。
早飯畢,一家人將江白圭送至門外。不說他此去會齊魯子問吳江兩個一道上路,路過府城時歇了一日 ,順便去拜見知府李大人,李大人寫了三封舉薦信與他這些事體。只說梔子看著馬車走遠,只學心中空落落的,就像失了東西似的,神思恍惚的跟在眾人身後迴轉。
直到半月過去,方才緩過勁來。
梔子拆了幾件自個洗過幾水的中衣,一門心思在房中為孩子做小衣服。
江雅一路笑著進門,見梔子飛針走線,一把奪了去丟到針線笸籮中:“我開成衣鋪子的,還能少外甥的衣服穿?”
江白圭走後沒幾日,江雅的成衣鋪子便開張,她先自持身份,不原往窩富戶家中送樣品,但架不住幾日無生意上門,只得選兩個巧嘴能舌的女夥計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