梔子很是真誠的道:“家裡還未真到要做針線來賺飯食錢的地步,夫人何必勞累?再說,就是真到了那一多,也是我來做,無需夫人操心。”
江夫人看她說的認真,品出幾分江白圭的用意來,想到家裡境況比預想的要好些,著實鬆了一口氣,但還是堅待要做香囊福袋,梔子看勸不過,只得開箱尋出自己打發時間做的一些成品與她看,江夫人看過,自知做不出這樣的手藝,自嘲道:“看來我還得好好跟親家母學習繡枝才是。”
梔子想起還要買衣料請裁縫來家,就與江夫人商議。
江夫人一聽,拍手道:“哪用得著請裁縫?我做香囊福袋不成,但裁剪兩件夏衣還是可以的,你只管將布買來,老太爺老夫人的,都由我來做。”
家中針線手藝好的人多得是,根本不用請裁縫,再說,就是請來的裁縫,做出來只怕也未必比得上自己做的,這樣一想,梔子連連稱好,就要與江夫人一道去街上買布。
江夫人想起還有正事,點頭應允,卻又遲遲不肯起身,梔子以為她怕曬,就讓夏歡去拿油紙傘。
江夫人忙攔住,道:“我其實還才事與你商議。”
梔子點頭道:“夫人有甚麼吩咐,真說就是。”
江夫人道:“我想跟你換個人使,楊媽媽與金媽媽都不會做萊,我想換一個會做菜的婆子回去。”
梔子才曉得,原來早上並非無米下鍋,而是缺人做飯,只是未安排下人過去,實在是她的疏忽,忙連連告罪,道:“說來也巧了,我這裡的下人,飯菜做得都不好,溫嫂子做得倒是不錯,不過她是僱來的,比不得簽過賣身契的忠心,要是夫人不嫌棄,就讓她過去罷。”
江夫人聽得只溫嫂子一人做飯不錯,為難的道:“溫嫂子去了古井巷,那你這裡怎辦?”
如今的境況添人手不現實,兩人都未提,梔子道:“我做的飯菜還過得去,溼嫂子走了,我自傲就是,反正也只這幾人,要是想躲懶,將夏歡教會也能應付。”
江夫人想不出更好的法子,就依了:“回頭我就讓楊媽媽過來。”
梔子忙擺手:“不用,老太爺老夫人跟前也不能沒人服侍。”想了想,又道,“還缺一個看門的男僕和一個掃撒的婆子,不如讓趙大元兩口子也過去罷。”
江夫人本想推辭,但想到還真需要這樣兩個人日子才過得,就沒再拒絕。
議妥,兩人才出門去買布,路上,江夫人突然詢問起蔣刑廳一家來,梔子撿能說的,說了一些。
江夫人只知蔣刑廳喪妻,卻是頭一次聽說韋氏夫人新喪,且還是落井而亡,不免皺眉:“韋氏夫人過世不到三月,就著急迎娶新人進門,無情,也無義,而新婚三日,就又納了一房妾,有急色之嫌,依我看,這蔣刑廳也不過如此。”
江夫人曾經把江雅的婚事拖付給了桅子,現在江夫人明顯不滿,雖是江雅自己耍盡手段嫁過去的,但她不免有失察之嫌,只低頭沒說話。
倒是江夫人說過,又嘆道:“各人有各人的緣分,這蔣刑廳就是雅兒的良配也說不定。”
第一百四十四章 有法子了
梔子依舊低頭不語,對江雅,她實在沒什麼可說的,好在夫人沒打算再講。不一陣,便到了最為熱鬧的東街,江夫人道,“成都府不愧為一府府城,寬街高樓、人來人往,比江陵熱鬧教倍不止。”說罷,又覺的江陵再差,也是自己的家,在那有房有地有產業,而成都府雖繁華,卻是連一間茅屋都無,還住在兒子媳婦出錢賃來的屋子裡,吃穿一應用度皆需問兒子媳婦伸手,原本的好興致轉瞬即逝,神情間盡是無奈。
梔子並未察覺江夫人的異樣,聞言笑著給江夫人講解起沿途的店鋪來,走至一間綢緞莊跟前,梔子笑道:“這間鋪子看著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