梔子接過,沒有立時開啟,而是盯著手中的盒子細看,她沒想到這件糕點鋪子竟連裝試吃品的盒子也做的這般精巧,雕花描金,除了笑些,遠看這做工倒與她妝臺上的首飾盒子相差無幾。
開啟來,才知道里面裝的不是一隻月餅,而是指頭大小的八隻,每隻旁邊都用小楷註明口味,梔子撿了一隻最普通的蓮蓉月餅嚐了,點了點頭:”幼滑清香,口味很不錯,與咱們鋪子裡的相比,似乎更甜一些,有點膩,不過這算不的缺點,許是我更愛清淡一點的,才會覺得膩。”
二丫聽梔子誇讚,頗為不服氣:“依奴婢看,這做得實在一般。”
梔子只是笑,因盒中月餅口味不同,他怕品不出真正的問道,吃了一口白水漱口i,這才接著嘗下一塊,依次嘗完,不由得歎服,這家鋪子的糕點味道還真的不錯,單講口味,比二丫做出事又過之而無不及,若是再逼精緻,那二丫做出的更是不及這家鋪子的一半,當然,這是五十兩銀子一盒的,而二丫做出的是二百五十文一盒的。
她問二丫:“你看出這些月餅與咱們鋪子裡的有何不同?”
二丫還真的仔細研究過,立刻答道:“咱們鋪子裡的月餅,大多都是烤製出來的,而這些月餅,全身蒸制的。”
梔子投去一個讚許的目光,道:“這就是我們鋪子所以糕點的特點。”
二丫立刻明白過來,道:“少奶奶的意思,是講鋪子裡烤制的月餅提價?”
梔子搖頭:“已定好價錢的,不能隨便改動,不然寒了客人的心,只怕再也不願登門,咱們要提價,一的另作新的品種。”
二丫聞言,道了聲好,很快又覺得不妥,道:“可這新的口味哪裡那麼容易做出來?眼看著就要到中秋節了。”
梔子伸出指頭戳了二丫腦袋一下:“我只說做新品種,並未說做新口味,你只要將外面的花紋稍微變動以下,臉餡料都不用另做,就可以重新定價售賣。”
二丫反駁道:“一樣的口味,誰願意買貴的?又不是傻子!”
梔子笑道:“有一種人,只買貴的,不買對的!你不講出來兩種月餅是一樣的,他就是親自品嚐過哦,也會覺得貴的好吃,這是因為他早就想著,貴的肯定比便宜的好吃。”見二丫眼中盡是懷疑,梔子有道,“你不要不信,等你做出來,讓人試衣下就會信了。”
梔子又問起那盒子裡還裝有什麼,二丫擺頭,稱裡面除了月餅,再沒有什麼。這倒是出乎梔子的意料之外,前世那些過度包裝的月餅,裡面可還有餐具什麼的,有的甚至還有金銀製品或者裕製品這些值錢的物件兒,不過一想,便又覺得合理,人家要送旁的東西,可以另外新增就是。
二丫細細講究完關於五十兩銀子一盒的月餅的事情,這才從懷中摸出幾張紙遞與梔子。
梔子接過細看,才知其中有一張是她方才送去的,其餘兩張是侯管事添上去的,看過,梔子汗顏,侯管事可想的真周詳多了,甚至連盒子的質地花式都考慮進去了。
梔子看沒有再需要新增的,著二丫收起來帶回去,又與二丫商議起如何改制糕點和月餅的品種,議罷,二丫迫不及待的揣起圖紙,要趕回去試做。
梔子也不留她,只叮囑他回去時要記得去講賬冊送了。
不提二丫,胡仲倫、侯二陽三人如何商議提升糕點鋪子檔次之事,直說江白圭與蔣刑廳吃酒歸家,與梔子道:“我未與姐夫講明蘇州知府這個缺,只與姐夫議了一陣時事,從姐夫的口中,我也能聽出一點又用的來,姐夫的意思,大概就是首府連大人與禮部尚書徐大人針鋒相對,各自損兵折將,一有空缺,都想安插自己信的過的人,我就想,魯子問走u盾是連大人的路子,算是連大人的人,許是他想幫我,向連大人舉薦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