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掉,擦掉。
俞炎翼不擅長應付這種場景,但就算尷尬,他硬著頭皮也是得說:“我是怕你覺得不踏實,畢竟太快了……”
“你覺得太快了嗎?”她反問他。
“我是怕你覺得太快,畢竟我們在一起才三個多月。”邊說,忍不住低頭親了親她。
那天,在她的一聲答應之後,兩老歡撥出聲,嘴裡嚷嚷著:“黃曆在哪裡?”就跑得不見人影了,留下呆滯的他,還有微笑的她。
再之後,在兩老不可思議的熱心之下,婚禮快速地籌備完成,然後,他們就在這裡了。
俞炎翼覺得無所謂,反正他原先就只認定她一個,這輩子若要進行結婚這件事,物件也只會是她了,對他來說,結婚只是一個儀式,差異只是在舉行時間的快或慢而已。
所以他擔心的是她,只怕她會感到不踏實,更擔心她會不會只是一時失言,然後沒機會改口就被趕鴨子上架,但其實心裡還沒有準備好……
“原本也是有所懷疑的。”知道他在想什麼,程馥蘭笑笑。“那天原本是覺得太好笑了,所以不知不覺說了好,後來的發展……嗯,你也知道的,好像也不能反悔了。”
慘!
情況真是最糟的那種!
俞炎翼內心忐忑、卻見她笑著揚了揚手中的卡片。“可是我看見你送我的小情詩……”
俞炎翼又尷尬了。
雖然詩是他特地找來的,是他寫的,也確實是他想要表達的;寫在謝卡中,除了是想謝謝她願意嫁給他,給他機會讓他照顧她,更是希望能讓她真真切切的明白她對他的意義。
但這麼不男子氣概的事要當面承認是他想做的,他實在很難坦率得起來。
“謝謝你,”她又踮了踮腳,在他的唇上輕輕吻了下,紅著臉說:“對我來說,是一樣的。”
“嗯?”俞炎翼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
“你也是我的人間四月天。”臉頰紅紅的,但那不全然是腮紅所造成的,只見她尷尬的低下頭,細聲說:“如果是你,就算是個賭注,我也賭。”
他笑了,因為她同樣尷尬的表情,那讓他忍不住想要親親她……
“別親了,口紅會一直沾到你。”她覺得害羞。
“擦一下就好了。”
“外面一堆人在等我們。”
“他們忙著聯誼,不會在意的。”
她偷笑,自覺“明為參加婚禮、暗為青年聯誼”的這個點子,讓她大學女同學跟孫元樵、阿良他們一干曠男藉著她的婚禮彼此認識,實在是絕妙到了極點。
“可惜佩佩沒來……”
“女人,專心一點,這樣子我親得很沒成就感。”
“我不是故意的嘛,就覺得很遺憾……”
“不用遺憾,她來了。”
“真的?”
“我剛過來之前看見了,她跟羅振邦一起,肚子還微微挺著。”
驚呼聲全讓俞炎翼給封印住,然後他加足了熱情,決定要讓她沒有精神再去管那些不相干的雜事。
重要的是他!
她的心裡裝的滿滿都是他,那才對嘛!
因為是她,俞炎翼的佔有慾十足,但他並不覺得抱歉,因為他也回以同樣的絕對,他的心裡,一直就只有她,一直就是。
門外,賓客喧鬧聲交雜喧擾。
門裡,兩顆心緊緊相依,心裡頭有的只有彼此……其實一直都是,只是繞了一大段的冤枉路才發現這個真相。
但無妨,重要的是他們跨出了那一步,在各自卸下心防之後,終於發現了對方的的心——
我愛你!
三個字,如此簡單,卻是如此動人。
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