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絲!——”
錢初眉毛一挑:“宗大人敢直呼本宮名諱莫不是嫌命太長——”
軒轅詫異的看向她,破釜沉舟下是與她姿容相稱的高傲。
錢初一點也不怕他們惱羞成怒。
相比另三人的面紅耳赤,林青衣到閒散,他擺好玉琴,在錢初修飾過的琴調上劃了一下,那一聲簡約,簡約中風聲扶起,那一聲單調,單調的寒冬駐足——飄零孤寂,他自信的起手,那姿勢闊別萬物獨忠心琴,那氣魄遠離繁華天地孤一,這份自信讓他本平淡的面容劃破蒼穹:
“斟一杯酒,
問一聲君是誰?
你可否隨我如杯中醉一回,
一生幾何,濃濃淡淡的盡在杯,
誰能品得,品得各種滋味。
葡萄美酒古人用夜光杯,
我用豪爽釀一杯忘情水,
古人說酒不罪人,人能自醉
邀來明月,邀來明月於夢曲同歸
……”
琴音在他手下磅礴,音律在他口中犀利,孤月伴隨音質淒涼,衰草連著過往的荒城,今空自回首,畫面斗轉,古往今來……
有一種存在是超越。
摒棄了俗物的牽絆,只演繹曲藝的人生。
錢初明顯不悅,無關乎利益的爭奪,只是單純的不悅。
黛眉低聲不語,這次她聽懂了,加入了迴天音律的琴技和曲音比她家娘娘的好聽。
宗政拋開柳絲驚訝的皺眉,在他的印象裡這個男人是一無是處的,落井下石他比誰都快。
錢初看著他,印象中還是掐他脖子的樣子。
軒轅並不意外,他對林青衣如果沒有了解也不會讓他霸佔整個東廂房。
軒轅、宗政、錢初就連什麼都不懂的小小似乎都知道他彈的精妙絕倫。
林青衣收勢,安靜的起身,他敢燒薛倚樓的閣樓就有燒的資本,人啊!不怕你有才,就怕你有才後並知道自己很有才。他走進錢初,就像她贏宗政一樣將她一軍:“曲子不錯,詞也不錯,王妃的棋好像也不錯。”
錢初雙手抱胸:“你想說什麼。”
小小不高興的站錢初身後。
林青衣收起琴:“應該說是王妃想做什麼!”
“我想做什麼?”錢初很悔當時沒掐死他,這個男人死了比活著讓人放心,可是,她看眼小小,再對比下彼此實力,錢初識時務的微笑:“好啊,咱就說說想做什麼,來人!送三位大人——出去!”
“是——!”
這些人是她撤後院的官位時,順便從柳府帶回來的,說白了她就是不信王府的親衛。
軒轅眼光難測。
宗政不怕動手。
林青衣站起,根本不把進來的人放眼裡:“不勞王妃動手!告辭!”
軒轅先行,林青衣、宗政緊跟其後。
錢初望著他們離開的背影,突然覺的心理煩亂,她皺著眉凝思了很久後讓黛眉撤下了玉琴,沒閒情再玩無聊的琴藝:“回來。”
“娘娘。”
“把藍衣找來。”
“是娘娘。”
攤開了,也好過畏畏縮縮!
小小撓撓頭髮:“姐姐,你不高興。”
……
乾引王府正大廳,三人中兩人腳步沉重。
宗政想到那盤棋,就像吃了蒼蠅般難嚥,他竟然輸給一個女人,還是堂堂正正光明正大的輸,妄為他是男人!
軒轅都不知腦子裡運轉的是什麼!他自認不會被色相沖昏頭腦,他快速拋開柳絲的態度,精密的構思朝中如今的局勢。
薛倚樓遠遠的見軒轅回來,微微一笑恭敬的行禮:“臣妾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