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就猜到了。“是瑞王,還是永王?”
“……永王。”說起這個名字,皇帝臉色變冷,頗有點咬牙切齒的意味。
劉海月沒見過永王,但作為一個讓人耳熟能詳的藩王,他的履歷,大部分京城人都知道。這個永王是當今皇上的叔叔,也就是武宗皇帝的兒子。因為他的生母出身很低,甚至還不如衛貴妃,所以皇位早早與他無緣,不過他本人聰明伶俐,頗討武宗皇帝的喜歡,所以武宗大手一揮,撥給他的封地也很豐沃,在永王十五歲的時候就啟程去了永州,一直經營到現在,經歷三代皇帝,整整四十年,偌大一個永州,被他經營得如鐵桶一般,成為大梁的國中之國,永王本人對朝廷倒是做足了姿態,年年上貢,但就是不來京城,總能找到藉口推託,而皇帝也不想咄咄逼人,要知道兔子逼急了也會咬人,這永王被逼急了……那說不定就裡應外合了。
至於瑞王的先祖,則是太祖皇帝的兒子,到了瑞王這一脈,算是當今皇帝的堂兄,這也是個難纏的角色,瑞、永二王又恰好封地毗鄰,靠在一起,正好一丘之貉,狼狽為奸,讓朝廷更加頭疼。
更不要說還有幾個跟在永王瑞王后面上躥下跳等著撿便宜的諸侯王。
唯今之計,朝廷須得想個法子,既能震懾那些個蠢蠢欲動的諸侯王,又不至於逼得他們馬上掉頭投向羌國。
“陛下是英明之君,內閣又多睿智之士,想必已經有對策了?”劉海月執起玉壺,又為他倒了一盅茶。
“若是有法子,朕也不至於在這裡發愁了。”趙容熙揉揉眉心,他也不指望劉海月能想出什麼法子,純粹是找個人吐槽罷了。
“妾倒是有個法子。”劉海月想了想,道。
“喔?”趙容熙挑起眉毛,“什麼法子?”
純粹是隨口一問,沒有抱什麼期望。
劉海月:“六月便是陛下萬壽,諸侯王若不肯親自進京,不如就讓那些諸侯王世子代父入京祝壽。”
趙容熙搖搖頭:“這法子早已有人提過,壓根行不通,那些人定能找藉口推託的,到時候就算入京,也會找來些不受重視的庶子,以次充好,魚目混珠。”
劉海月眼珠一轉,“若是有足夠的誘餌呢?”
趙容熙望向她,“什麼意思?”
劉海月抿抿唇:“妾記得前陣子陛下有意召江陵王幼子入宮,交由皇后撫養,後來雖然不了了之,但此事相信那些諸侯王亦有耳聞,如今皇長子夭折,皇后膝下無子,二皇子年紀尚幼……”
她沒有再說下去,但趙容熙已經明白了。
趙與安之前雖然沒有受封太子,但人人皆知皇帝對這個長子的重視程度,原本太子應當出自皇后嫡子,但這麼多年來皇后一直無所出,而如今的二皇子,雖然是衛貴妃所生,但是衛貴妃的出身問題,導致趙容熙將來就算有意於二皇子,也要受到很大的阻力,朝野輿論也普遍認為皇帝不會昏頭到要立這個生母出身卑微的兒子為太子,而其餘嬪妃雖然懷了孕,可是男是女,能不能順利生下來還是兩說。
這麼一來,皇帝等於還是沒有合適的繼承人,這個時候,正好就可以放出有意從諸侯王中擇子立嗣的風聲,讓那些諸侯王世子入京面聖。
這個理由足夠光明正大,也足夠誘人,就算那些心有反意的諸侯王,也得掂量掂量這個誘餌的分量,如果自己的兒子真能當上太子,等趙容熙掛掉,那自己豈不就成了皇帝他爹?把趙容熙做掉並順理成章登上皇位,跟與羌國勾結然後裡應外合再殺到京城顛覆政權相比,當然是前者實現的難度更小了!
能順理成章當皇帝,誰會去幹高風險賣國賊勾當!
“好!”想及此,趙容熙輕輕一拍桌面,臉上的笑容將連日來的隱憂一掃而空,他伸出手握住劉海月。“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