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小蕾眼圈兒一紅,叫道:“我不需要!我……我用不著你們可憐!對不起,我有事,你們……走罷!”她說著走到門邊,用力開啟門,示意我們出去。我見她如此近人情。有些失望,走過去正要繼續勸她。這時許舒走了過來,碰了我一下,低聲道:“我來罷。”接著她走到錢小蕾面前,很友善地拉住了她的手,柔聲道:“如果你反對,我叫你一聲錢姐罷。唐遷是個直性子,不會說話。但他真的不是可憐你,他是為你著急。錢姐。要是你真地喜歡他,就不要拒絕我們,好嗎?”
錢小蕾抽回手去。道:“誰是你錢姐?我喜不喜歡唐遷,用不著你管。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你不是他老婆,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說三道四?”
我火道:“錢小蕾,你怎麼這麼不知好歹?我和許舒是在關心你地健康,不是來說你什麼的!”
許舒反腳踢了我一下,又拉起了錢小蕾的手,道:“錢姐,我是沒有資格說你什麼。其實我和你一樣,都是愛情的小傻瓜。我們倆個不都喜歡上這個有婦之夫了,不是嗎?照我看,我們倆同病相憐,應該聯合起來才是。但是現在最要緊的,不是怎麼得到唐遷,而是先讓自己活下去。如果命都沒了,還談什麼愛情,你說是嗎?來,我們倆坐下好好說說話,我可以告訴你很多唐遷的小秘密哦!”
錢小蕾很想拒絕她,但許舒突然在她耳邊輕聲說了句什麼,使她猶豫了一下。就這麼一猶豫,她已被許舒拉到了沙發處坐下,許舒道:“我有一些朋友,在世界上也算是第一流的醫生。不管你得了什麼病,他們都會有辦法地。要是你信得過我,我們就是好姐妹,我會盡全力讓你得到最好的治療。你病好了以後,我們再一起商量怎麼樣去抓住唐遷的心,好嗎?”
錢小蕾搖了搖頭,長嘆了一聲。她無力地靠在了沙發背上,失神了好一會兒,才道:“抓住唐遷的心?我不需要抓住他的心。我明白他永遠也不會愛上我的。既然你們知道了,我實說了罷。是,我得了胃癌,而且已是晚期,醫生說我最多也活不過三個月了。也許不會過多久,我只能躺在病床上,便再也沒有力氣去做什麼事情。所以我才這麼著急和瘋狂的威脅唐遷,我只是想在我生命的最後時刻,能片刻的去擁有他,如此而已。”
雖然我心裡早有準備,但親而聽到錢小蕾承認她得了晚期胃癌,而且只有三個月地生命時,我仍是十分震驚。走到她面前,叫道:“你在哪家醫院看的?有沒有去別的地方檢查一下?醫生說你只有三個月了,你就放棄了?你要是死了,那慧慧怎麼辦?你父母怎麼辦?為了她們,你一定要堅強地活下去!”
錢小蕾本來就難過不已,我一說,她頓時再也控制不住,雙手掩面,“哇”一聲大哭起來。許舒嗔怪地白了我一眼,忙上去單手摟住了她的肩膀,安慰道:“別難過,現代醫學這麼發達,一定會有辦法治好你的病的。國內不行,咱們就到國外去。去世界上最好的醫院,找世界上最頂尖的太夫。我相信總有治好你病的地方。”
“沒用的!醫生說我的癌細胞已經擴散了,就算是大羅金仙也救不了我的命了。我可憐的慧慧啊!媽媽……媽媽再也沒法撫育你長大了,對起,對不起!”
看著悲痛不已的錢小蕾,我和許舒相顧無言,都是黯然神傷。這一天下午,我們中飯都沒吃,只是在勸慰她。在許舒的努力下,錢小蕾終於拿出了她的診斷書和相關病歷資料。我們在第一時間帶著這些東西回到了沙振華診所,請他看看有沒有辦法治療。
沙振華研究了一下,並打了一個越洋電話到英國。最後對我們道:“病人的病情確實十分嚴重,憑國內的醫療條件,的確沒有辦法了。不過我的導師大衛先生說,他可以安排一下讓病人去倫敦喬治威醫院。他有一個朋友約翰遜先生是世界上腫瘤醫學方面的權威,而且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