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院子，她曾沒有自我的住了那麼一段時間。那是一段她不想憶起的日子。

歐陽晨暗悔不已。選擇在這裡住，是因為她曾住在這裡。可是他卻忘了她在這裡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

“走吧。”

“恩。”心情好沉重。轉身看見寒，亦暖衝他拜拜手道：“我們出去咯。不要總是板著臉哦。”寒是個優秀的男子。如若那時她還是她，或許也會看著他發呆的吧？

歐陽晨有些刺痛。她笑的那樣真誠，那樣輕鬆。而寒，寒他笑了。雖然帶著一些尷尬。他幾乎都沒見過寒露出笑容。可是他只有痛一下，他連吃醋的資格都沒有呢。

“冷蝶，做你自己。付出總是有回報的。其實你是個柔弱如水的女子。其實你一點都不冷。”亦暖鄭重的對冷蝶道。她以後不會再來這裡。她以後不會再見到他們。

冷蝶唇角有些顫動。她，她竟然知道。只有她知道。她竟然能看到自己的心。可是，她不能因此就改變什麼。

“冷蝶不知道自己是怎樣一個女子，冷蝶只知道，冷蝶就是冷蝶。”

亦暖尷尬的笑了一下。或許她錯了。她不該揭開這個藏的太深的女子的情感。他，仍不知道的吧？他果真不知道呢。

“走了。再見。”走了，再也不見。

她的道別，像永別。可是他也無可奈何。或許，永不了一年，他就可以死心。自己仍是那麼自私呢。

兩人並肩出了府宅。亦暖想回頭再看一眼。終究沒有。她，只是一個過客。原本不該出現的過客。

暖與歐陽晨（二）

亦暖也不知道要去哪裡。本能的她不想去偏遠的地方。

“晨，去茶館坐會兒吧。有些渴了呢。”

“好。”心裡很悲傷。她不想跟自己獨處呢。

茶館裡很多人，說書先生正說著什麼，人們都神情專注的聽著。亦暖無心參與這些別人的熱鬧，也聽見了一句什麼鐵血盟，什麼劫富濟貧的。

兩人在小二熱情的招呼下，上了二樓雅間。歐陽晨正欲反手關上門，亦暖道：“開著吧。這天越發熱了呢。”

歐陽晨硬生生的將手握成拳頭背在身後。何必要在意這些呢。現在總是該死心的了吧？或許自己放開她的那一霎那就已經死心了。只是還想再見見她吧。或許很快他就要回國了呢。

“晨，你不要去見我哥了。我真的不怨你。”亦暖待歐陽晨落座，端著茶杯直接切入主題。

“可是，你是藍國公主。”

“可是，這也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不想我的事影響到兩國之間的和平友好。”

“可是，我真的錯了不是嗎？應該去請罪。”

“別可是了，這是我的事情。哥哥不會管了的。”

“哦。”

“你什麼時候來的？”

“有幾天了。”

如她所猜的一樣呢。可是，歐陽晨，我不能對你好一點點。我無法讓自己做愧對子風的事情。

“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國？”

“不確定。或許很快吧。”

“晨，回去吧。”

“暖兒，或許明天我就回國了。見了你，我越發找不到在這裡停留的理由。”

“你本是宣國太子，自是不應在藍國多做停留的嘛。”

“暖兒，你明白我的意思。”

“恩，我明白。”

兩人不痛不癢的說著話。亦暖不停的喝著茶水。她一直討厭喝茶，有些苦澀。她也沒那品茶的雅緻。可是，只有喝水才能讓她平靜一些。

“暖兒，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恩。”

“假如，那天我說我是來娶妻的，來娶你的。你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