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死罪。” “造反?什麼造反?”明丹姝驚恐地睜大雙眸,轉而看向聶星逸。 後者卻是在笑,原本無聲,漸漸變大,最後放聲而笑:“哈哈哈哈,造反?我就是燕王,我還要造反?哈哈哈哈哈!我只是拿回屬於我自己的東西!” “屬於你自己的東西,就是滾出燕王宮,去定義侯府找你的親爹!”微濃將手中的小盒子開啟,取出一枚藥丸,施手捏了個粉碎。只見其中赫然藏著一張字條,正是翁九同向聶星逸稟報的朝中要事。 微濃用手指彈了彈那張紙條:“鎮國侯臨行之前,給了我許多藥丸,每一粒都出自翁九同之手,其中大多藏著你的誅心之語。你藉此方式蠱惑人心,讓他吹捧你是天命所歸,這種話說出來,你竟不覺得臉紅?” 她邊說邊將手中藥盒扔了出去,不偏不倚,正好扔到明丹姝面前的地板上。這藥盒明丹姝再熟悉不過,在微濃還沒回來之前,聶星逸每每都用她有孕之事作為要挾,要求她去宮外替他拿的丹藥,正是裝在這種藥盒裡! 她當時多麼傻!以為只要微濃不再回來,只要她懷過聶星逸孩子的事情不被揭穿,她就能一直陪在聶星痕身邊!至少她還一直執掌鳳印不是嗎? 就因為這一個把柄,她幾乎對聶星逸言聽計從,他從內侍省支走鉅額款項,她不聞不問予以通融;他違背聶星痕的意思與丹藥師私下往來,她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更甚者,就連他每月取用丹藥,都是她替他去拿! 曾經的孕事,讓她成了聶星逸的俘虜,也成了她最難以揮去的噩夢。每每電閃雷鳴的雨夜,她都要從這噩夢中醒來,夢見那孩子哭著來找她索命,夢見聶星痕要收回她的鳳印,夢見她自己身敗名裂被趕出燕王宮! 一步錯,步步錯,終於彌足深陷……她還是被利用了,無可挽回! 明丹姝死死盯著地上那藥盒,突然轉身撲向聶星逸,狠狠掐住了他的脖子:“你為什麼要害我?你為什麼要害我?你這個惡魔,畜生,雜種!” 禁衛軍見明丹姝瘋狂失態,連忙上前制止她,然而她依舊破口大罵,罵完聶星逸無恥,又罵微濃水性楊花,最後改罵聶星痕鐵石心腸。 罵聲太大,就連魏連翩都忍不住從內室伸頭出來看,惹來微濃一記眼刀警告。最終,那禁衛軍統領實在聽不下去了,只好將明丹姝的嘴捂上,向微濃請示是否要將她拖下去。 “不必,我還有事要她做。”微濃轉而再看聶星逸,繼續怒斥:“若不是為著先王臉面,家國平穩,你這混淆王室血脈的畜生還能耀武揚威多久?就憑几個丹藥師,幾粒藥丸,就想逆天改命扭轉乾坤?聶星逸,你太不自量力!” 聶星逸並沒有像明丹姝那般被激怒,他劇烈咳嗽半晌,才緩緩笑道:“那又怎樣?你根本不知我的手段。我隱忍六年,早就不是從前的我了!所有小看我的人,必須死!” “呵,你的手段就是葬送金城的性命?來成全你齷齪的用心?”微濃不屑諷刺。 聶星逸眯著眼睛:“金城之死是個意外,她聽到了不該聽的事!何況她已經選擇了明塵遠,就不再是我妹妹。” “畜生!”微濃只要一想到金城的死狀,便對聶星逸的鄙夷又增加一分,而這也促使她擺脫了最後一絲猶疑,決定聽從師父的建議。 以殺止殺。 想到此處,微濃目中殺意畢現,聶星逸見狀立即警告她:“你可要想清楚,我還是燕王,你若敢殺我,朝野動盪,只怕聶星痕也保不住你!保不住長公主!” 微濃聞言無甚反應,依舊看著他,眸光深冷如冬日的冰湖。 聶星逸見狀朗聲大笑:“哈哈哈,婦人之仁!那你殺我好了,只要你敢動手,我的人立刻就會揭竿而起,殺進宮裡替我報仇。屆時燕國大亂,也好,誰也當不了這個燕王!” “誰說我要殺你?”微濃冷然反駁他一句,同時朝身後打了個手勢。 曉馨立即將兩隻藥瓶奉上,微濃擱在耳畔晃了晃,才面無表情地道:“這裡頭是連闊獨家研製的蠱蟲叫做‘餓蠱’,顧名思義,胃口很大,每吃一頓能抵七七四十九天。不過期滿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