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她一直沒想好該如何面對雲辰,便也一直沒去討要。 “這……這東西怎麼在你這兒?”微濃一頭霧水。 原澈沒有回答,只道:“雲辰這幾日都在聖書房商討統一之事,已經成功拖住了王祖父。而且王祖父最近身體不好,一直在找御醫,朝政也不怎麼過問。趁著機會難得,你趕緊逃吧!” 微濃低頭看了一眼峨眉刺,還以為自己是幻聽:“你要幫我逃跑?” 原澈點點頭:“這也是雲辰的意思。” “你們……”微濃不知該說什麼了,原澈和雲辰不是仇敵嗎?雲辰算計了原澈,他們不是該鬧翻了才對?怎麼還會聯手? 原澈像是知道她的心思,低聲笑言:“男人之間嘛,只有女人和利益才能讓我們徹底翻臉,或者聯手合作。” 微濃說不清心頭是什麼滋味兒:“你們什麼時候商量的?” “前天,”原澈也不瞞她,“我聽到小道訊息,臣遠已經擁兵自立,軟禁了聶星逸。我打聽過了,正式的軍報明日就會送到黎都,你若再不走,王祖父必定會挾持你做人質的。” “可是……”微濃一時心亂如麻,“可是我若逃走,你們怎麼辦?寧王會不會……” “不會,”原澈斬釘截鐵地道,“雲辰已經打算向王祖父獻上國策,在沒拿到十二卷國策之前,王祖父不會動他的。你得相信雲辰,這段日子夠他自救了。” “那你呢?我若從你這裡逃跑,你怎麼向寧王交代?”微濃還是不放心。 “這就看你的表現了,”原澈露出一抹狡黠的笑,“你若做戲做得像,王祖父對我的懷疑就會少一點。” “你要我怎麼做?”微濃不大明白。 原澈轉身進了一趟內室,拿出一套侍衛的衣裳,道:“這是我府裡的侍衛裝,你換上。我會安排一個侍衛受傷昏迷,假裝是被你偷襲。這宅子裡下人少,沒幾人見過我身邊的侍衛,趁著天黑,今晚你就能混出去。” 原澈掀開那套侍衛裝,露出裡頭一塊銀色的令牌:“這是令葉從她父親那裡弄到的腰牌,可以保你出城。” 微濃反應片刻,才意識到原澈口中的“令葉”正是他新娶的側妃時令葉。時令葉的父親是京畿防衛司都指揮使,自然會有出城的令牌。可是…… “她為何要幫我?”微濃感到很不解。 “因為王祖父命我娶你,只要你跑了,她的位置就保住了。”原澈笑道:“我向她保證過,她會是魏侯府唯一的女主人。” “不行,”微濃立即否定這個提議,“我若這麼走了,不僅要連累你,還得連累你那位側妃。” “你放心吧,出城令牌都是京畿防衛司造的,各部都有,宮裡也有,她父親是個聰明人,會把責任推掉的。”原澈笑著解釋。 看著原澈故作輕鬆的笑容,微濃只覺得很苦澀,這種苦澀從心頭流到喉頭,在唇齒間千迴百轉。她張了數次口,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聽他繼續說著: “一會兒我就把這屋子點了,你打扮成侍衛,出去喊人救火,趁機逃跑。你騎過的那匹馬在馬廄拴著,西南角的草垛裡還埋著一個包裹,裡頭是乾糧、銀票和換洗衣物。”原澈又情不自禁去握她的手:“無論如何,你今晚一定要出城,否則等到後半夜王祖父派兵搜查,你可就逃不出去了。” 頭一次,微濃感到原澈的雙手如此熾熱滾燙,她不知該如何形容此刻複雜的心情,本來還計劃著要怎樣逃走,為此還誤會了原澈的用意,卻不知他已經默默為她安排好了這一切! 原來他是真的在幫她。他帶她逛園子,是為了讓她認路;帶她去跑馬場,是為了讓她熟悉馬匹! “原澈,你何必……” “別這麼看著我,我會以為你愛上我了。”原澈沒讓她把話說出來,嬉皮笑臉地打斷。 “這幾日你頻繁約我,都是為了幫我逃跑。”微濃這一句,不是疑問,而是確認。 原澈“嗯”了一聲,再笑:“這得感謝王祖父,是他出主意讓我追求你,才給了我這光明正大的機會。否則,我就是想幫你也幫不成。” “你為何一直不告訴我?”微濃極力壓制著心頭百般滋味。 “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