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清了清嗓子,說道:“四公子,大帥有令,命四公子在十一月之前回到范陽,與大帥及三公子一同入京獻俘虜,覲見聖上。”
謝彬心中一震,安祿山這是何意?讓自己在十一月之前回到范陽,一同入京獻俘虜、覲見聖上,難道他不怕楊國忠在入京中途就使用些小伎倆把父子三人全剁了餵狗?
謝彬眉頭緊鎖,心中的疑慮愈發濃重。他看向使者,沉聲道:“父帥只讓你與我說這些?可還有別的訊息?”
使者聞言愣了一愣,但馬上反應過來,露出一副奸笑的表情回道:“四公子,大帥還俘獲了眾多西域美姬,身材樣貌都是頂級的,要是四公子需要,小的回去便稟告大帥,讓大帥留點新貨給四公子。”
可惜他會錯了意思,謝彬問的並不是這方面的內容。謝彬臉色一沉,冷冷地看著使者說道:“哼,本將軍豈是如此淺薄之人?父帥就沒有其他重要之事交代?”
使者臉上的奸笑瞬間消失,神色變得緊張起來,連忙說道:“四公子息怒,小的只是開個玩笑。大帥並無過多交代小的其他的事情。”
謝彬微微眯起眼睛,審視著使者,心中充滿懷疑。他不相信安祿山僅僅只是傳達這麼簡單的命令,必然還有更深層的意圖。
“你確定父帥沒有其他交代?若有隱瞞,你應該知道後果。”謝彬語氣冰冷地說道。
使者渾身一顫,急忙再次躬身說道:“四公子,小的真的沒有隱瞞,大帥確實只讓小的傳達這些話。”
謝彬沉默片刻,揮了揮手道:“你先下去吧,容我好好想想。”
使者如蒙大赦,連忙退下。謝彬站在原地,陷入沉思。謝彬扭頭看向趙猛,詢問道:“趙猛你怎麼看此事。”
趙猛略加思索,拱手回道:“將軍,末將以為大帥可能真的是單純想喊你陪同他一起入京領賞。並無其他的心思,虎毒尚不食子啊將軍。”
謝彬微微搖頭,說道:“此事沒那麼簡單。父帥行事向來有深意,此次入京獻俘,定不尋常。楊國忠與父帥勢同水火,他豈會輕易放過這個機會?再者,聖上對父帥也並非毫無疑慮,此去京城,風險重重。”
趙猛皺起眉頭,說道:“將軍所言極是。那我們該如何應對?”
謝彬搖了搖頭,緩緩道:“為今之計,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過兩天你就同李勇一起,隨我回范陽拜見父帥吧。”
趙猛微微頷首,應道:“是,將軍。末將定當隨將軍一同前往范陽。”
謝彬看著門外的秋色,心中思緒萬千。此次回范陽,不知會面臨怎樣的局面。他深知自己身處這複雜的局勢之中,每一步都需謹慎而行。
菩薩勞城。
“將軍,末將懷疑我軍進展之所以如此順利,很有可能是大勃律的人誘敵深入之計啊!”斥候府果毅校尉段秀實大聲稟報道。
大帳內馬上就出現了反駁段秀實的聲音,一位同為果毅校尉出列反駁道:“段校尉,請你不用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啊,我軍進展順利明明全憑將軍指揮有方,加之將士作戰勇猛的成果,怎麼到段校尉口中就是敵人誘敵深入之計了?”
大帳內氣氛一時緊張起來。封常清微微皺眉,目光在段秀實和那反駁的果毅校尉之間來回移動。他輕輕敲了敲桌面,心中暗自思索。
段秀實拱手道:“將軍,末將觀察敵軍動向,發現雖我軍一路推進,但敵軍抵抗並不激烈,且撤退有序。此等情形,極有可能是敵軍有意為之,欲將我軍引入其預設之地,再行反擊。”
封常清看著段秀實,注意到他眼神中的堅定和憂慮。封常清知道段秀實一向謹慎,他的擔憂不無道理。
那反駁的果毅校尉出列反駁道:“哼,段校尉未免太過謹慎。我軍士氣正盛,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