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內道,靈州。
安思順身著鎧甲,身姿挺拔如松,雙目炯炯望向遠方,神色間既有期待又有一絲凝重。程千里亦是一身戎裝,站在安思順身旁,面容肅穆。
安思順微微側首,笑著恭喜程千里道:“程大人,此番若能將阿布思順利押送京城,憑此戰功,大人回京之後定是要高升了呀,到時候莫忘了兄弟我啊。”
程千里連忙拱手,言辭懇切道:“安將軍說笑了,此乃眾人齊心協力之功。若真有高升之日,也是託了將軍與諸位將士的福,豈敢相忘。”
安思順微微點頭,目光依舊望著遠方,沉聲道:“此次能擒獲阿布思,葛邏祿部落功不可沒。待他們到來,定要好生款待,不可失了我大唐的氣度。”
程千里應道:“將軍所言極是。這阿布思不感恩陛下隆恩,竟敢背叛作亂,實乃罪大惡極。將他押至京城,陛下必定龍顏大悅。”
安思順微微眯起雙眸,若有所思道:“如今邊境局勢複雜,阿布思之叛雖被平息,但仍不可掉以輕心。這一事件也當為眾人之鑑,讓那些心懷不軌者知曉我大唐之威,不可輕易犯上作亂。”
程千里鄭重道:“將軍高見。吾等當以此為契機,加強邊境守備,確保大唐之安寧。”
此時,遠方的地平線上,一支隊伍緩緩浮現。安思順與程千里精神一振,知道葛邏祿部落首領押送阿布思的隊伍即將到來。他們挺直身軀,嚴陣以待,準備迎接他們。
葛邏祿部落首領葉護哈倫噶爾騎著高頭大馬,手中握著繩索,繩索的另一邊則牽著的是阿布思。
隨著葛邏祿部落的隊伍逐漸靠近,安思順與程千里的目光緊緊鎖定在前方。葉護哈倫噶爾英姿颯爽,滿臉豪邁之氣,他駕馭著駿馬來到軍營門口,微微揚起下巴,高聲道:“安將軍、程大人,吾等幸不辱命,將阿布思擒來。”
阿布思此時面色灰暗,眼神中滿是頹敗與不甘。安思順上前一步,目光威嚴地掃過阿布思,而後對葉護哈倫噶爾抱拳道:“葉護辛苦了,此次多虧葛邏祿部落相助,大唐必銘記此恩。”
程千里也拱手道:“葉護大義,為我大唐邊境安寧立下大功。”
葉護哈倫噶爾哈哈一笑,說道:“大唐乃天朝上國,吾等願為大唐效力。如今阿布思已擒,望大唐能保我葛邏祿部落安穩。”
安思順鄭重道:“葉護放心,大唐向來重諾,定不會虧待葛邏祿部落。”隨後,他揮手示意士兵將阿布思帶下去嚴加看管,又安排人準備盛宴,款待葛邏祿部落眾人,以彰顯大唐的恩威與氣度。
另一邊,范陽。
安祿山挺著圓鼓鼓的肚子,像是一座肉山一樣坐在軍營大帳的上首,手裡還拿著跟烤羊腿,吃的滿嘴皆是油。
安祿山咬了一口羊腿,邊嚼邊含糊不清地問嚴莊道:“田嗣業,怎麼孩韋到?”
嚴莊微微躬身,恭敬地回道:“大帥,田將軍許是被何事耽擱了,想來不久便會到。”
安祿山皺了皺眉頭,又狠狠咬了一口羊腿,嘟囔道:“哼,這個田嗣業,都給我等著急了。”
此時,大帳內氣氛略顯沉悶。安祿山一邊吃著羊腿,一邊思索著下一步的行動。此次他派田嗣業招降了阿布思部落的精銳騎兵,手中的力量又壯大了幾分。他心中暗自盤算,如今自己在范陽的勢力如日中天,朝廷對他雖有倚重,但也不乏猜忌。他必須謹慎行事,既要不斷擴充實力,又不能引起朝廷的過度警覺。
安祿山停下啃咬羊腿的動作,看向嚴莊,沉聲道:“嚴莊,你說說,這阿布思部落的騎兵,我們該如何安置?”
嚴莊微微思索,而後回道:“大帥,這些騎兵勇猛善戰,可編入我們的軍隊,增強我們的戰力。但也要加以防範,不可讓他們生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