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生氣,小黑,等天黑去把馬良給我找來。”
陳墨低下身子,摸了摸小黑。
小黑如蒙大赦,耷拉著的尾巴終於又翹了起來。
“汪汪!”
這時,宿舍外響起狗叫。
楊學開門,剛敞開一條縫隙,大黃就衝了進來。
它先是從嘴中吐出一張紙條,隨後就圍著小黑嗅個不停。
陳墨拾起沾滿口水的紙條,開啟一看,看來是王大爺猜到了他的思路。
紙條上只有簡簡單單六個字,卻讓陳墨吃下了一顆定心丸。
“年輕人,放心幹。”
夜晚。
馬良帶著臺印表機,悄悄進了宿舍。
第二天。
荊棘學院臨近的幾個街區,四處飄揚著胡厲明簽下收據的影印件。
第三天。
所有的收據影印件,又像幻術一般,消散得無影無蹤。
水面之上,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
……
……
三天後。
荊棘學院已經到了放假的日子。
胡厲明卻遲遲不敢離校。
一出門就要被抓回家,執行恐怖的家法,換誰會想著離校。
他現在是搬起石頭狠狠砸了自己的腳。
剛到手還沒捂熱的五十萬,現在也不用他捂了,自己就熱得像個燙手的山芋。
陳墨這小人無恥啊。
居然沒去報案,而是滿大街撒他簽下的收據。
不過這本來也沒啥。
他作為胡家少爺,收個50萬的金額也算不上多誇張。
只不過恰好撞上了他二伯晉升上校的時間點。
一件不起眼的小事,經過陳墨的宣揚和別有用心的人發酵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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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小小的收據,居然卡住了他二伯的晉升政審。
作為胡厲明二伯的胡上知也很是頭疼。
光顧著收拾學院之外的,忘記收拾學院之內的了。
這段敏感時間,家族裡的小輩都在他的要求下嚴加管教,卻唯獨漏了在學院讀大一的胡厲明。
畢竟誰都知道荊棘學院大一的課業無比繁重,也就沒多此一舉,去提點本來就沒空犯錯的胡厲明。
誰料,就偏偏是這小子給他整出了么蛾子。
用誘餌引誘一條良性變異的黑狗,敲詐了同學50萬。
胡厲明還好死不死簽下收據,自己助跑朝坑裡跳。
胡上知臉色很差,像一座臨近噴發的火山。
胡厲明敲詐的50萬,讓他讓出了最少估價1000萬的資源,進行利益交換才平息好幕後推手的動作。
接下來還要將此事的源頭平息,他的政審才能繼續進行。
第三天下午,他便親自來到了荊棘學院。
“汪汪!”
“誒,誒,閒雜人等不得入內。”
王志武手裡拖著條大掃把,將胡上知攔在了門外。
“你這老頭不認識人嘛?沒點眼力……”
“住嘴!”
胡上知抬手打斷了他副手,客氣道:“王伯,行個方便,我進學院接我侄兒。”
“行,學生家屬是吧,讓你侄兒來門口接你。”
王志武沒給面子,低頭繼續掃地,不鹹不淡地說道。
胡上知也不惱,言語中還透出幾分親近說道:“王伯,我作為畢業生回來看看母校也行吧。”
王志武嗤之以鼻,言語犀利:“母校?我還以為你們是芙蓉學院畢業的呢?這時候記起來自己姓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