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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城,聽他們說你找我?”就在這時,蘇潤璋和蘇潤璘出現在不遠的地方,面帶微笑的走了過來。
梁伯韜沒有心思去揣摩蘇潤玧的委屈,抖了抖孔雀毛大氅上的雪花末子,快步向前迎了去:“你剛剛去哪裡了?我看你不在,所以進了園子賞下梅花。”
“梅花要數慶瑞堂那邊的開得最好,難道你忘記了?”蘇潤璋笑嘻嘻的看著梁伯韜,眼角又掃過一臉委屈的妹妹,心裡暗自嘆氣,估計是梁伯韜小爺脾氣犯了,潤玧這丫頭在他那裡觸了黴頭?
“是啊是啊,我們去慶瑞堂,順便把我妹妹喊出來,一起去賞梅花!”蘇潤璘也拍手贊成。
梁伯韜的臉色暗了暗:“不必了,改日再賞罷!今日除夕,事情多,要回府幫著處理些。”
“也好。”蘇潤璋看到梁伯韜聽到提起潤璃一副不開心的模樣,不禁有點納悶,梁伯韜對潤璃妹妹有些不同,還是在杭州的時候就看出來了,可今日他究竟為何心情不好,連提到潤璃都有些神色惆悵?一邊揣摩著梁伯韜的心思,一邊對蘇潤璘說:“璘弟,你卻是不知了,武靖侯西郊莊子裡的梅花可是京城聞名的,比我們家的梅花可不知好到哪裡去!虞城,往年你母親都會邀請京城貴闥賞梅,不如託你去向侯爺夫人討個情,過幾日辦個賞梅會,我們一起去西郊樂上一樂罷?”
梁伯韜想了想說:“也好,我回府和母親商議下,到時候會給貴府下帖的。”說罷,一拱手,就翩翩然跨出了那扇月亮門。
蘇潤玧看著他的背影,孔雀呢配銀狐毛的大氅瀟灑的往前邊去了,連頭都沒有回,心下覺得委屈,站在那裡呆呆的,眼圈有點發紅,春花和春草站在她身後,誰都不敢出聲。
蘇潤璋看著妹子這副模樣,心裡瞭然,攏住蘇潤玧的肩膀笑著說:“玧兒最近都做了些什麼?都不見你往外院來了。”
蘇潤玧撅起了嘴:“還不是祖母和母親,一個個說我沒有大家閨秀的模樣,叫我在家裡好好學規矩,祖母還叫我抄那勞什子心經,可累壞我了!”說完甩了甩手:“本來我在蘇家待遇可是一等一的,可來了這幾個……”說到這裡,眼角突然瞥到了站在一旁的蘇潤璘,自知失言,只是重重的“哼”了一句,就抬著頭往前面走了。
蘇潤璋也有點不好意思,向蘇潤璘告了聲罪,蘇潤璘也覺得尷尬,只是一味推託:“五姐姐只是性子率真,潤璘並無介懷!”
且不說蘇家兄妹各種形狀,卻說梁伯韜跟著武靖侯回到侯府。
武靖侯夫人正在花廳裡等著夫君兒子回來,見到父子倆走進花廳,急忙叫丫鬟們接過他們身上的大氅。
“蘇太傅可否康健?蘇老太太是否還是這般精神?”武靖侯夫人笑著問侯爺。
她是一個看上去很溫柔的女子,溫柔裡還透著些許堅毅,這些年侯府歲月已經將她少女時期的柔弱消磨得一乾二淨,現在的她,是一個堅強果敢的當家主母。
“蘇太傅和平日無異,至於蘇老太太,你要問韜兒,他去了內院的。”武靖侯似乎不經意的瞟了梁伯韜一眼。
“是嗎?韜兒去了內院?”武靖侯夫人笑著看了看自己的兒子,滿是驕傲:“去內院拜望了蘇老太太?”
“沒有。”梁伯韜甕聲甕氣的說:“就站在那裡看了會子梅花。哦,對了,潤璋說託我向您討個人情,說是惦記著我們侯府今年的賞梅會還沒有開呢。”
“哎呀,可不是嗎?”武靖侯夫人一拍手:“年前這事情多,竟然就忘了個七七八八,嗯,我想著就初十左右吧。人年紀大了就糊塗了,若不是韜兒提醒,我還真給忘了。今年可得多邀請些閨秀來才行,我們韜兒都要滿十七了!”
看著自己的兒子站在那裡,丰神俊朗,武靖侯夫人看了又看,卻怎麼都看不夠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