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無神地看著天空,緋紅sè的眼眸裡除了絕望,再無其他。
所謂哀莫大於心死,就是此般。
岡森感到了復仇的快意,牙齒咬地咯咯作響,臉上笑容可怕無比。
一旁的老管家看了暗暗心驚:“這傢伙莫不是瘋了?”
‘哧’一聲裂帛聲響起,茉莉的一隻長袖被撕了下來,露出雪白的藕臂,在星光映照下,就如無暇美玉一般。
“真白嫩啊。”羅德忍不住輕輕撫摸著,滿臉yù火。
他急不可耐地去撕扯茉莉胸前的衣裙,好在這裙裝質地牢固,一時沒讓他得手,不過這也是遲早的事。
岡森看著這一切,眼裡閃動著興奮的光芒,甚至連虛弱的身體都起了反應。
老管家有些痛苦地閉上了眼睛,不想去看這兒子的醜態。
忽然間,上游傳來了劇烈的水流響動聲,嘩嘩譁,這異象立刻吸引了木船上三人的注意力。
只有羅德,sè令智昏,仍然在撕扯茉莉的衣裙。
幼底河上游,又出現了一艘木船,船首一點青光異常耀眼,一路劈波斬浪,以無匹地高速向他們衝過來。
木船上站著一人,黑髮黑眼,一身黑sè的武士袍服,正是蘇銘!
老管家希曼一臉恐懼。
岡森看了一眼,眼神就灰敗了下去,他知道,他已經失去了這次機會,這次逃跑計劃已經失敗,今後要從野火城離開,恐怕是難上加難了。
茉莉眼裡出現了亮光,整個人都活了過來,她開始劇烈掙扎,同時大聲哭喊:“蘇!蘇!我在這裡,嗚嗚~我在這裡!”
她的騎士沒有放棄她,終於來救她了。
蘇銘當然看到了這邊的情況,自然見到了羅德的所作所為,他勃然大怒,見到絕望失神地茉莉,那張熟悉地臉龐,又無比心痛。
他從來就是冷酷的,柔情不多,為數不多的一點就寄託在這少女身上。
蘇銘手扣一枚銀幣,直shè了過去。
銀幣在江面上閃過一道銀光,跨越近四十米距離,‘啪’地一聲打在羅德後心上。
羅德的動作一下子僵住,眼睛圓瞪,瞳孔放大,嘴裡不斷淌出血液,然後就保持著這個動作,滾入了幼底河。
老管家希曼看的傷心yù絕,天意弄人,他就這麼絕後了。
蘇銘收起‘風之矢’,橫槳止住木船前進的勢頭,小木船前衝了一段距離後,來了個漂亮的甩尾;正好和茉莉所在的木船貼靠在一起。
茉莉也不管在小木船上,跑前幾步,撲進蘇銘懷裡,嚎啕大哭,委屈地像個見到父親的孩子。
不,她本來就是個孩子,不過才十七歲罷了,連遭劇變,能哭出來也不是件壞事。
蘇銘懷抱著茉莉,轉身對著岡森笑了,眼神卻無比冰冷。
“你跑的倒快,是想步你兄弟們的後塵,去見聖光之主?”
岡森原本是看著江面,聽到蘇銘的話,立刻地轉過頭,驚駭地問:“你說什麼?!”
“恭喜你,你已經是勞倫斯的獨子了。”蘇銘說了一句,便不再理他,轉頭又看向一臉失魂落魄的老管家。
“說吧,你是跟我回野火城見男爵,還是我送你一程?”
希曼絕望地搖了搖頭,他的兩個兒子都死了,生無可戀,何必回野火城自取其辱?
“既然你來了,說明野火城沒有淪陷,我做出這種事,無顏去見老主人了,給我一個痛快吧。”
這老管家倒也不是真的背叛,只是在給自己找後路罷了。
在他看來,獸人攻進城,野火城是必定淪陷的,那麼帶走岡森,或能在洛迦城謀得一席之地。
他看的沒錯,做的也沒錯,錯就錯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