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他早就料想到了。
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慕深問蘇暖:“如果你想,那麼我願意。”是的,慕深很早之前就想跟蘇暖說這麼一句話了,但卻一直沒有說出口,如今說的時候,卻是這樣的一個場景之下。這些他都可以不難過,但蘇暖臉上的那些傷口,他卻沒有辦法不難過。
他伸出了自己的手,顫抖著伸向蘇暖,指節還沒有觸碰到蘇暖的肌膚,就被蘇暖一把給拍開了。蘇暖笑了笑:“怎麼,你現在的這個樣子是想要看看我的傷口的深淺是不是?我告訴你,我沒有達到你想要的效果所以我讓你失望了,我還欠你一句‘對不起’呢?當初做出那樣絕情的事情,現如今你在電視上面的那報道,以及你此刻的神情,還有你說的話語是不是你在上演的一場戲?如果是以前的蘇暖,或許能夠被你欺騙,但是如今,你欺騙不了我的眼睛。我曾經有多愛你,現在就有多恨你。”蘇暖一口氣的把這些話說完,只覺得心裡面是一陣的痛快。
她沒有忘記聽護士口裡聽說他結束通話電話的悲涼,也沒有忘記他和韓伊雪的纏/綿繾倦。也沒有忘記那個未出世的孩子帶給她的傷痛,更加不會忘記她發生車禍,生死關頭時候的那種煎熬。
此生,她對慕深的,就只有恨意。曾經的蘇暖,早就已經被慕深親手給殺掉了。
那話,就像是一把把鋒利的刀,不停的對著他的心臟施以極刑。他是難過的,他知道蘇暖怨他,甚至心裡不曾為他留下位置了,可他從來沒有想到過蘇暖的反應會這麼的激烈。他伸出手,扣住了蘇暖的肩膀,聲音哽咽:“暖暖,你聽我解釋。”他不停的尋找,只是因為太過於擔心她,只是因為他欠她一個解釋,只是因為他想給她一場春暖花開啊。
話落,慕深的雙手就被蘇暖無情的給甩開了,蘇暖冷冷的笑了起來:“你以為你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差一個解釋,別告訴我韓伊雪會是個神經病,她若是,會跟我說那麼一些話嗎?你若心裡不曾有她,又怎麼會和她發生那種事情。你對女人是抱著一個什麼樣的心態呢?嗯,讓我猜猜,應該是處於一種玩的心態吧,你慕深人好,有錢,權勢大,應該有很多女人對你抱著痴心吧,你的身邊不少暖床的吧。你在我身上喊著我名字的時候,心裡面是不是在掛念著別的女人?若是,那還真的噁心啊。你的髒手,不配放在我的身上。”蘇暖說到這些,想哭,為曾經愚蠢的自己,但是她忍住了。
就算是要哭,她也不該在這個男人面前哭,不能讓他看了自己的笑話去。
慕深的臉上閃現出了難過,她不喜他碰他,那麼他就不碰她吧。他望著蘇暖,眼眶是一陣的刺痛,為她的這些話,為她臉上的那些傷口,他說:“暖暖,我知道你恨我,我和韓伊雪的關係不是你想的那樣的,跟我回家,我慢慢的跟你解釋好不好?”
“家?哪裡還有什麼家呢?慕深,你別在這裡跟我演戲了,我覺得噁心。”蘇暖想關門,但慕深的力度擺在了那裡,彼此僵持著。蘇暖用盡力,卻還是敵他不過,身體原本就好沒有恢復完全,如此一來,身子有些搖晃了。
慕深伸手去扶蘇暖的時候,蘇暖就已經被連忙走上前的顧鈺搶先了一步。
蘇暖和顧鈺兩個人的身影,慕深只覺得心裡面是一陣的刺痛。他抿住了唇角,眼神黯然,他受傷了。聲音沙啞:“暖暖。”
這話,蘇暖不答。
回答慕深的人是顧鈺,顧鈺漠然的看向慕深:“慕先生,暖暖她現在不想看到你你還是先走吧。對於你的所作所為,別說是暖暖本人了,就連我這個旁觀人看在眼裡面都為暖暖覺得難過。就算是有什麼誤會,也請你等暖暖的情緒穩定下來之後再來說吧。”剛才蘇暖和慕深的對話,顧鈺都聽了去。顧鈺之所以沒去開門,是因為他在幫蘇暖整理房間,聽到聲音後他這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