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現,他的內心在慌張,在抗拒。此時捕快們都在遠處,若是喊起來恐怕來不及抓捕此人,洛洛看了眼馬大姐手裡的鐵勺,附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話,只見馬大姐怒氣洶洶地兩步邁到那人面前,手起勺落,勺落人倒。“叫你欺負我家妹子,看我不砸死你!”
那人本已拿出一張黃紙,還未來得及吞進肚子便被砸昏在地,好不可憐。
梅無過聞聲趕來,看到洛洛無事方才舒了口氣。洛洛指了指地上的人,梅無過便看到那黃紙,拿起一看正是一張城防圖,原來這八個人為保萬一,每人身上都帶了一張城防圖,以備有人被抓還可由其他人帶出去。
事情進行得很順利,經過嚴刑拷打,徐知府得知這八人均是達達國軍中之人,趁亂潛入城中,日間在城郊觀察守城士兵換崗時間、夜晚混跡在大街小巷繪製街道佈局和衙門兵營位置,此城防圖若流入敵國之手勢必會給慶元朝帶來極大危害。
洛洛從馬大姐口中聽到那個大嘴災民還是某貴妃家的親戚,怪不得長張那麼大的嘴,看來真是不愁吃穿的。暫且不表徐知府將八人交由朝廷處理,單說馬捕快經過此次事件立了功,連同張捕頭都得了半年薪俸的嘉獎。徐知府連升三級,只等兩年後任上到期便到京中續職。經過張捕頭的舉薦,梅無過也得了徐知府的首肯成為元北城衙役的一員,只不過不是他夢寐以求的捕快身份,而是壯班衙役。饒是如此梅無過也很高興,能有一份穩定的公職對自己和小丫頭來說總歸是件值得慶幸的事情。
今日是賑災的最後一日,小丫頭看著梅無過興高采烈地跟馬捕快做著收尾的工作,心內便一陣欣喜。慶元朝北方戰事連連傳來捷報,大軍守在鎮北城,打得達達國暫時不敢來犯。災民紛紛離開元北城回到自己的家鄉北申城和鎮北城,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條件再惡劣,只要城沒破生命沒有危險,人們對家的渴望還是很強烈的。
洛洛揹著手翹起嘴角,雖然自己沒有經歷過戰爭,但卻可以理解人們對戰爭的恐懼。如果人人都能開開心心過一輩子多好,沒有戰爭,沒有血腥,每天都能和喜歡的人一起吃飯,那該多好。這個人不見得是愛人,不見得是親人,只要是自己心裡的人,就好。
洛洛向梅無過看去,途中捕捉到一個熾熱的目光,徐驍庭站在陽光下看著自己,一張俊臉上滿是玩味的笑,有些頑皮,有些紈絝。
想起那日的尷尬事,洛洛面上一熱,故意裝作沒看見,將目光移到別處看風景。遠山如黛,翠柏長青,巍峨雄壯的北綿山環抱著元北城,宛如一個笑容慈愛的母親,又似一個值得依賴的男人,呵護著元北城,如同梅無過呵護著自己,洛洛閉上眼睛去迎接這種感覺。清新的空氣夾雜著芳草味和淡淡的男人香味,咦?怎麼會有男人的香味,洛洛扭回頭,一個挺拔的身姿已經站到自己面前。徐驍庭抱著胳膊滿臉笑意地看著洛洛,
“徐公子,有事嗎?”洛洛看了眼遠處的梅無過,好在他正背對著兩人的方向同張捕頭說話。
“不用看你哥哥了,你又沒亂跑,他應該不會再打你。”徐驍庭貌似無意實則故意調侃地說。
洛洛氣得眉頭抖了抖,終是沒再說話,笑了笑心道自己不與這人一般見識,還是繼續裝幼女。
“你是怎麼知道那人是細作的呢?”徐驍庭饒有興致地看著洛洛發問。
這是個問句,洛洛無法置之不理,於是歪歪腦袋說:“我什麼都不知道的啊!我只知道那人是個登徒子,趁著人多對我眉來眼去,還把手搭在我的肩上。哥哥說外面的男人碰了我就是壞人,我將此事告訴哥哥,哥哥就說那人不僅人品壞,還有問題。結果那天就被哥哥發現是個細作了。”洛洛面無表情地說,讓人完全看不出一絲異樣。
徐驍庭看了這表情都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想錯了,小丫頭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