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老者目光自然能夠看出當中端倪,且對方一語就道出他暗中加持的功法要領,那人眼界之高、功力之強,已然不知高出他多少倍,因而不由笑道:“前輩既然看出在下暗中所用功法,怎生還要詢問,莫不是有心戲耍?”
老者笑道:“那《坤方掌》乃是岳家絕學,《神刀訣》又是其不傳之秘,老夫之前從未見識過《神刀訣》,但以老夫的武學見解卻是能發現端倪,那刀法與拳掌並不相通,所以多半《神刀訣》中並無此等‘劃地為方且固成金湯’的修煉道理,你方才能以《坤方掌》為暗勁加持在刀勁之上,這種‘融會貫通’的做法也算是奇思妙想,岳家能有你這麼一位後輩,‘嶽青陽’那老頭該感到欣慰了!”
“嶽青陽?”
沈閒聽得這個名字,不免驚訝,同時心道:“這嶽青陽該是岳家上一代家主,之前曾聽那‘宣闢霄’提及過,嶽銀大伯還說那是他的‘爺爺’,怎生這個老人也提到嶽青陽老前輩來?莫非跟那宣闢霄一樣,也是個老不出世的絕世高人,尚且不知嶽老前輩早已不在人世了?”
想到此處,沈閒忽地一驚,不覺倒吸一口涼氣,於心又暗道:“這人,應該就是大齊國皇帝請來的那位‘絕世高手’了!”
“這位老前輩提及‘嶽青陽’祖師,莫非與我祖是舊識?若是如此倒讓前輩傷心了,那青陽祖師早已經駕鶴仙去……”沈閒自覺對那老者行個尊敬之禮,故作惋惜說道。
“嶽青陽死了?”那老者驚訝一問,隨即眉頭一皺一舒,卻又哈哈大笑起來,那聲音雖極顯灑脫,但把沈閒嚇了一跳,以為這人也跟那“活死人”宣闢霄一樣久不出世而腦子有問題,一時間聽聞嶽青陽已死,便犯了神經病……
可那老者笑罷,對沈閒說道:“原來如此,怪不得《神刀訣》會跟老夫的刀法這麼相像!小子,你既然是嶽青陽那老頭兒的後人,那也算得‘故人之後’,你又有膽夜闖這飛來城,也算勇猛,而你又能將《坤方掌》與《神刀訣》結合使出,也算對武道有獨到見解、有幾分智慧!老夫雖然明明知道你是來飛來城營救夢家眾人的,但仍舊十分欣賞你!今夜倒是你的一場大機緣,就讓老夫來指點指點你那刀法之道!”
老者說罷,竟就在這祠堂前的小院落當中自顧演練起一套刀法來!
且他邊演邊說:“你那《神刀訣》是嶽青陽那老頭兒所悟,雖然奇妙,但卻不全!老夫這便教你刀法的全套,你且看好了!”
說著,這老人竟一招一式地為沈閒演練起來!
而沈閒觀他“舞刀”動作,再結合從嶽無濁處學來的《神刀訣》,不住以觀想之法在腦中模擬,驀地發現一個驚人的地方——那老者所使的這套刀法,竟然與《神刀訣》如出一轍!
只是那《神刀訣》講究“軍中豪氣”,且修煉“山嵐之意”,功法之中便攜帶“風”的勁力。
而老者刀法當中全無半點兒軍體困頓,也沒有絲毫屬性之功,即便在招式上,《神刀訣》與之相似,但勁力卻遠不能及!
單單就沈閒所知的“斜刀醉臥向天笑”這一招,在老者演練當中,便有數種變化,也就不僅僅是在那沙場上“橫刀醉臥”這一種意境,而是充滿了對這世俗的嘲弄,將那“向天而笑”的霸道推演到了極致!
“好刀法!”沈閒不由自主、發自內心地感嘆了一聲,旁人自不能發現此刻他的改變,就連為其演練刀法的老者也不知曉,就在他演練剛剛結束的剎那,沈閒已然在腦海之中將這一套完整的《神刀訣》推演了數十遍,每招每式,甚至是每一個細微的功法變化都瞭然於心,可以說,幾乎在一個瞬間之內,他就將這一套刀法學會了!
觀想修煉之法的奇妙之處便在於此,而沈閒更是將其發揮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