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珠就被拍的掉了下來。
要是跡部會長知道自己有這種念頭,一定會掉轉頭,再也不會回頭看自己一眼的。
想到這裡,就覺得很傷心。
雅紀開啟水龍頭,把冰涼的水按在臉上,總算覺得渾渾噩噩的思維清醒了一點。
他想:也許表面平靜的人,內心深處都會有一座深淵吧!
雖然不想承認,但有時候覺得自己心中,有一處怎麼填也填不滿的黑洞,似乎如果某一天依舊填不滿,就會吞噬所有,包括自己。
雅紀脫下睡衣,換上冰帝的校服,再一次對著鏡子,試圖把紅腫眼睛弄的不是那麼明顯,最後無奈的戴上了眼鏡。
國文課的時候,因為望著窗外走神,被老師叫起來唸課文。
他站起來,輕聲念:“人們在庭院的草坪上放焰火。少女們在沿海岸的松林裡尋覓秋蟲。焰火的響聲夾雜著蟲鳴……連焰火的音響也讓人產生一種留戀夏天般的寂寞情緒。我覺得秋天就像蟲鳴,是從地底迸發出來的……”
教室裡靜靜的,只回蕩著那清朗安寧的聲音,所有的學生忍不住抬頭去看這個連讀課文都讀的如此溫柔的少年,柔軟的髮絲,長身玉立,明明是很柔弱的感覺,卻又是能感覺到堅強,極端的矛盾,又極端的美。
國文老師的臉色略略緩和,道:“你坐下吧,下次注意聽課。”
雅紀歉意的一笑,低著頭坐了下來。
午休的時候,被人叫出教室,驚訝的發現居然是忍足侑士。
兩個人一路沉默的走到教學樓後面的櫻花林裡,
“學長,找我有什麼事嗎?”雅紀低著頭,小聲問。
忍足用一種很奇怪的目光看著他,雅紀覺得有些緊張了,不同於跡部的咄咄逼人,忍足總給人一種無害的外表,可骨子裡也是極具攻擊力的男人。
“雅紀。”忍足略略沉吟著說,“昨天,嶽人有找過你嗎?”
雅紀緊張的捏了一下眼鏡邊框,小聲撒謊說:“沒有,學長。”
“這樣啊。”忍足應和著,可鏡片下的眼睛裡卻明明白白的流露出不信的表情,“只是聽說昨天下去你們翹課了,所以來過問一下,畢竟臨近月末會有考試的……”
“謝謝學長關心。”雅紀笑了笑,又重新低下頭。
“前幾天,我接到跡部的一個電話。”忍足又一次開口說,“很奇怪啊,跡部第一次主動打電話給我,而且不是因為公務或者其它什麼時候,純粹的聊天……”
雅紀睜大眼睛,呆呆的站在那裡。
早就習慣對方遲鈍反應的忍足自顧自的說著,“居然是討論感情問題喲~!真是讓我吃驚的不得了,雖然掛電話的時候詛咒我再也交不到女朋友,但總的來說,跡部居然會開竅,實在是不可思議啊。你說,他究竟看上了哪個女生?”
雅紀依舊呆呆站著。
“似乎喜歡他的女生都被罵做發/春的母貓,所以說就算跡部表面再帥再華麗再厲害,這種完全不懂得女人心的男人也不會被喜歡的,你說是吧?”忍足不由自主的吐槽著問。
“當然不是。”一直反應遲鈍的雅紀這時候卻立刻反應過來,並且大聲的,本能的為心目中完美無缺的跡部挺身辯解著,“會長只是很驕傲而已,再說有些女生是比較煩。”
“哎呀,真難得從你口裡能聽到不好的話,我以為在你的眼睛裡,每個人都是好人的。”忍足似笑非笑的調侃著。
雅紀不由自主紅了臉,說不出話來。
“女生有時候是很煩,不過男孩子總要體諒她們一點啦。其實我一直懷疑跡部是嚴重的感情白痴啊。”忍足又一次吐槽著說,換來雅紀不高興的一眼,“你說他既不溫柔,又不體貼,時不時還很霸道強勢,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