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慘了。”楊天嘯皺皺眉暗暗慘嚎,一臉的沮喪。“這個月的全勤獎肯定沒了,100大毛啊,還有50塊的遲到費,還要想籍口應付老總。”心中一陣煩躁,想了想,索性也不急了,邊走邊自言自語喃喃說:“店裡會有事嗎?算了,反正在郊外急了也沒用,下雨了,走快走慢都會溼(失)身的。”
楊天嘯落湯雞式的溼漉漉回到家中,時間已近十二點半了。睜大著眼睛不眨的對母親撒了個慌,說早上公司搞了個集體拔河比賽,不小心摔了一跤。善良的母親看了兒子幾眼,見到兒子摔破的手腕和胳膊肘,頭髮衣服還在不斷的滴淌著水珠,輕聲憐愛的埋怨幾句,三步並作兩步找藥找毛巾去了,早忘記了猜疑。
用毛巾擦了擦頭髮,簡單處理傷勢後,楊天嘯換了身乾衣服,午飯也沒心思吃。雙手枕頭躺在床上,閉目想了想,猛然呼的一下坐了起來。他兩眼楞楞的望著天花板,仔細認真的思索著,來回檢查了三遍剛才突然冒起的想法,模擬著其中的某個動作表情,好一會,終覺得沒多少錯漏,決定了行動。
悄悄無聲的掩上房門,回到房中,深深的吸了口氣,又緩緩吐出來,反覆幾次。而後,他開始回想以前患重感冒時的情景,直到他感覺自己現在就是一個純正的淒涼的重感冒時,他開始拔電話給老總告病假。他的表情非常豐富,耷拉著眼皮,嗓子沙啞微微變音不時伴著一兩聲咳嗽,有氣無力的一吸一吸的抽著鼻子。當然,舌頭底壓了顆超大的話梅,一個鼻孔塞了團溼棉花。
毫無意外的,王老總在電話另一頭吹鬍子瞪眼睛狂暴咆哮,聲大如雷道理滔天。聲浪的強大和聲貝的超高,把楊天嘯緊握手中的電話震撼得一陣陣發抖。
王老總每天例行工作其中一項是,十一點前致電話至城內各分店查詢銷售情況,當得知楊天嘯沒上班沒告假沒開手機,沒人知道行蹤,店內銷售又適逢慘不忍睹時,不由火冒三丈怒氣沖天。其實,其中最大的罪是沒開手機。想想也是,沒開手機確實是最大最可恨的罪惡,比七罪還罪惡。讓上級領導找不著人怒氣憋在心裡發洩不出來,可是會傷心傷腦甚至會傷肝腎的,肝腎對一個男人來說是多麼重要啊。
楊天嘯把手機趕緊放離半米遠,然後每隔30秒左右靠近耳旁聽一次。嗯,哦,我錯了三句經典短語反覆使用,還不忘在其間繼續一吸一吸的抽鼻子,認錯態度誠懇無比。他可不敢再提是重感冒的緣故,畢竟有些事情要經過老總細緻的思索後才會判定是真實,他只要賣力的吸鼻子賣力誠懇的認錯就行。再說,聽說王老總的老爸曾經是個老紅軍,吃皮帶之類的故事肯定沒聽少一簍簍的多得很,如果再加上二萬五千里長徵……天啊,救命啊。
狂風暴雨肆虐,怒掃墮入凡塵的渺小落葉。足足有十多分鐘,最後以一個響雷般警告結束。楊天嘯面無人色,臉色蒼白,渾身哆嗦,手顫抖著久久不知放下手機。
早知道王老總罵功厲害,沒想到這麼厲害,看來百聞還是不如一聽。
過了好一陣子,在房外母親的連聲催促下,稍稍緩過神來,深深呼吸了幾下,開啟房門慢慢踱去飯廳吃了午飯,午飯索然無味,也不知吃的什麼吃了多少。邊吃邊皺眉暗暗思索:“看來得快點完成天帝交託的那個不知是什麼的訪談了,要不然……。”想至此,楊天嘯不由自主的又哆嗦了一下。
楊天嘯躲在床上,睡意全無,忽想起自己在天朝裡剛領的薪金——金龍幣,似乎還沒仔細看過。遂從那套天朝袍子裡摸出一個金龍幣來,饒有興趣的放在手中左右把玩。金龍幣亮晶晶的半透明狀,非金非石,正面一條蜿蜒金色五爪小龍,背面是一朵盛開的六葉天朝國花欏加花,花